是人體自身潛能，而道法則是修靈，強調的是天人合一，人與自然的溝通。
兩者自然有高下，國術聖人境的高手號稱人仙，但論戰鬥力的話，最多跟金丹大圓滿的道法天師持平，只不過末法時代修道已經是絕路，古武才漸漸成為主流。
就陸然的實力，算不得多麼厲害，但單單是修靈聚魄所花費的靈藥，都用了十多個億，還不包括剛開始給他易經伐髓的時候，老古董用了一株年份差不多有四百年的九品帝王參。
單就這味藥，活死人肉白骨不可能，但普通人吃了多活個三十年都沒問題。
那又能值多少？
金錢早就不能衡量。
至於權勢，更是笑話。
玄門中人，傲公卿慢王侯。
橫掃整個歐亞大陸的一代天驕成吉思汗夠有權勢了吧，見了玄門天師丘處機都要執弟子禮。
當然陸然肯定不能達到丘處機那種元嬰地仙的級數，別說他不可能，這個世界上任何人都不可能，末法時代靈氣稀薄，出不了仙人，甚至放眼全世界，能成功築基成為真人的都寥寥無幾。
當代玄門天師，很少再以修行者自居，畢竟按照五百年前黃金時代的標準來算，練氣九重圓滿，凝練道基的才算是修行入門，這標準之下，當代算得上修行者的，能有幾個？
這就是末法時代的殘酷，天地規則束縛之下，無人得道。
當然也不是說玄門的道統就徹底沒落了，雖說實力直線下滑，但其他輔助性的法門還傳承了下來。
堪輿之道，預測禍福吉凶。
玄門醫術，活死人肉白骨。
另外有些門派，如茅山那一脈，就擅長抓鬼練屍。
正一道那一脈，擅長符籙。
武當那一脈，將古武中的劍術跟道法結合，出了不少極為厲害的劍修。
苗疆那邊擅長煉蠱，藏地修往生禪，兩者都不在中原玄門體系內，但也是正宗的大道。
而陸然所在的天機宮，是個傳承比茅山、正一道、武當等正宗玄門還古老的門派。
立派宗師姜太公，另有諸葛武侯、劉伯溫等，都是天機宮最為傑出的傳人。
天機宮弟子修行有個特點，雜而精。
採擷眾家所長，融會貫通，自成一脈。
譬如陸然作為天機宮掌門、也就是老古董的嫡傳弟子，除了兼修古武和道法外，醫術，堪輿，符籙，抓鬼術，煉丹術乃至於房中術等等都有涉獵。
正因為如此，天機宮每一代弟子都少之又少，必須絕頂聰明才行。
就陸然這一代，除他之外，只有白芷薇這個師姐，白茉莉這個師妹，以及小師弟區區四個弟子。
老古董雖然沒有明說，卻一直是把陸然當下一任掌門來培養，要不然也不可能在他身上耗費那麼多資源。
按理說他為了躲避大師姐白芷薇逼婚，偷離山門，即便他藏得再好，老古董也早就把他尋出來抓回去了，偷跑這麼多天都沒事兒，陸然心裡鬧不明白，也想不出為什麼，但也沒去深究，總不能打電話問問老古董你怎麼還不來抓我吧。
他卻是不知道，這是每一任天機宮掌門都必須經歷的過程——紅塵煉心。
陸然天分不俗，五年苦修，已經學到了不少本事，但修為上，也到了一個必須要破而後立的坎兒。
天機宮是入世的門派，要不然也出不了一代帝王師的諸葛武侯和劉伯溫。
現在宇內昇平，不需要陸然再去幹什麼造反的買賣，但要他明悟道心的話，也需要他在紅塵中摸爬打滾一番。
可以說，他此次偷離山門，完全就在老古董的算計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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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末法時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