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眼淚後一臉笑意吟吟的說道。
「恩。」
瞧著沈碧沁那暖如春風的笑容,沈碧雪心中亦是一片暖意繚繞,平復了下心情,這才微笑著再次回到笄者席上跪下。
「以歲之正,以月之令,咸加爾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黃耇無疆,受天之慶。」
村長夫人眼中帶滿慈和的笑容,高聲吟頌完祝辭,便細心的為沈碧雪將那些頭飾一一簪上。
戴好釵冠,沈碧雪才在沈碧玉的陪同下去房內添上與頭上釵冠相配套的大袖長裙禮服。
這次,等沈碧雪再次從東房內出來,即便眾人早已做好了心理準備,卻依然被深深的震撼了,一時間全場皆寂。
同樣為白底藍緣的衣身上繡有蘭桂齊芳的精緻刺繡,和一身曲裾深衣搭配的天衣無縫,配以頭上華美的釵冠髮飾,整個人顯得雍容大氣,典雅瑞麗,華美清絕不可方物!
「笄者三拜。」
連身為贊禮的沈枝兒自己都看呆了,在沈碧沁的提醒下回神後才慌忙開口唱道。
對於眾人的目光沈碧雪如今已經漸漸適應,這次並沒有顯露出絲毫的羞怯,在眾人面前展示一番之後,便轉身對著祖廟內先祖恭敬的行了一禮,完成了第三拜。
「三加成,有司置醴!」
這第三拜結束,三加便告一段落,在沈枝兒的唱聲中進入了下一個環節,置醴。
沈田媳婦撤去笄禮的陳設,在西階位置擺好醴酒席,村長夫人這才揖禮請沈碧雪入席,沈碧雪於是站到席的西側,面向南。
「笄者醮子。」
置醴完畢後便是醮子,隨著沈枝兒的唱聲落下,村長夫人便轉身向著西邊,沈碧雪在此時轉向北面。
沈碧玉奉上酒,村長夫人這才接過醴酒走到席前,面向沈碧雪道,念祝辭曰:「甘醴惟厚,嘉薦令芳。拜受祭之,以定爾祥。承天之休,壽考不忘。」
聽完這話,沈碧雪行了拜禮接過醴酒,村長夫人也回了一拜,沈碧雪這才跪在席上,揚手把酒撒出一些在地上作祭酒,接著持酒象徵性地沾嘴唇,再將酒置於几上。
這時沈田媳婦奉上飯,沈碧雪接過象徵性地吃一點後對村長夫人再次行拜禮,村長夫人回拜一禮,沈碧雪這才起身離席站到西階東面,面朝南。
「請正賓給笄者賜字。」
醮子過後便是由正賓給笄者賜字,沈田媳婦便將賜字文書遞給村長夫人,這取字的人自然是沈守義,村長夫人不過是照著賜字文書念一遍而已。
村長夫人接過賜字文書後便念道,「禮儀既備,令月吉日,昭告爾字。爰字孔嘉,髦士攸宜。宜之於假,永受保之,曰子瑞。」
子瑞,便是沈守義給沈碧雪取的字,取自瑞雪兆豐年之意。
「子瑞雖不敏,敢不夙夜祗奉。」
受了字,沈碧雪方才恭敬的向村長夫人行揖禮,村長夫人也向沈碧雪回了一禮,然後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你看看,人仲誠家讀書的就是不一樣,姑娘家及笄都有字的。」
「是啊,子瑞,怪好聽的。」
「以後也讓他幫咱們閨女取個字唄。」
「咱閨女大字不識一個,取啥子字,沒得不倫不類的。」
「可是總覺有字很好呢。」
「…………」
聽到沈碧雪還有取字,村名們全都議論起來,有人羨慕,也有人表示不贊同,但不贊同的大多是那些嬸子們。
對於那些即將及笄的姑娘們來說卻各個羨慕不已,不過她們也明白,這樣的笄禮她們是過不起的,如今能夠親眼見到也算是極幸運的事兒了。
「笄者聆訓。」此時沈枝兒再次開口唱道。
沈碧雪恭敬的跪在沈守義兩人面前的蒲團上,靜心聆聽沈守義和沈林氏將人的教誨。
「兒雖不敏,敢不祗承!」。
對於沈碧雪這個女兒沈守義和沈林氏都很滿意,並未多說,只是象徵性的提點幾句便過了,聆聽完畢,沈碧雪再次對著二老行了拜禮。
「笄者揖謝眾賓。」
見沈碧雪行完禮,沈枝兒方才再次開口高聲唱道,沈碧雪方才起身對著所有參禮的人行揖禮表示感謝,到了這裡,笄禮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