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譚紅軍說了,沈鐵軍點了點頭發現沒有別的事兒,也就徑直轉身離開了辦公室,眼瞅著遠處余國光慢悠悠的往外走,連忙快步跟了上去,開口道:「想什麼呢?送我回家。」
先前的陰暗的天空有些放晴,不過按照在首都生活了一年的經驗來說,沈鐵軍很希望這段時間別再來場雪,因為沙塵暴撞上大雪那下的就是泥沙——
「我在想能讓你惦記上的錢,應該不是小錢吧?」
余國光認識沈鐵軍算是一年了,平時聽他說起來也都是超出常人想像的天文數字,然而先前這貨進了單位,他是越想越不對勁兒,能讓這位財神惦記的錢啊,那該是多大的數字?
「到時候成了,才是真正富可敵國。」
沈鐵軍跟著余國光到了他的車子邊上了後座,便感覺有點擠:「有錢了記得換個爺們點的——」
「你那輛比我的強不了多少,咱倆半斤八兩。」
余國光心說你現在都是富可敵國的狀態,賬上的外匯比國家也少不了多少,不過他這個話沒法說,大家知道是一回事兒,當著人的面說出來又是另一回事兒,接著上了車戴上蛤蟆鏡圍上大圍脖,開口道:「那我去你家混一頓——」
「別,我爹來了,因為張鳳春的事兒。」
沈鐵軍飛快的開口拒絕,他還不知道沈老實會怎麼發飆,沈大梅結婚時楚大招在家裡住了好些天,能夠看出老人家對她是很滿意的,當然作為老公公對兒媳婦來說,再不滿意那也會說個好字,因為是他選擇的,老人家一般不會給自己找不自在,畢竟在老輩人眼中,那是真的家和萬事興。
「那好吧。」
微微的翻了個白眼,余國光也是知道這位兄弟有些不像兄弟,發動摩托車一溜煙的出了門,上了街上逐漸開始加速,嘴上也沒閒著:「說實話女人就是那麼回事兒,哥哥不知道你心裡在端著什麼,當然咱們倆的狀態不一樣,三哥他們說你和我們不一樣,我們為了家裡就只能在婚前玩,然後到時候按照家裡的意思娶個媳婦過日子——你這才倆,哥哥要是有你這個條件,嘿嘿嘿。」
黃澄澄的天空霧蒙蒙的,從未見過沙塵暴的沈老實活了大半輩子,他還是頭次見到這樣的天,院子裡的花樹早已掉光了葉子,隨著一陣冷風吹著地上殘餘的枯葉飄遠,莫名的多了股破敗的蕭瑟,便拿起煙放在嘴裡猛抽了口,好似要用煙來驅散籠在胸中的疑雲,小四怎麼可以這樣呢?
想到這裡的沈老實嘆了口氣,看著菸頭快要燃到指間,飛快的從口袋裡摸出了包紅塔山,抽出根用還沒滅掉的煙屁股點上,便用手指尖掐著沒煙屁股在嘴上緊吸兩口,扔在地上用黃膠鞋踩滅,地上已經扔了一圈的煙屁股。
「爹,你怎麼在這裡站著?」
目光從沈老實腳下的一圈菸頭上掃過,沈鐵軍頓時心頭湧起了陣愧疚,自打他每月不斷的給沈王氏一千兩千塊的寄,不到兩年的時間兩位老人都已經習慣了這種不缺錢的狀態,放在沈老實身上來說,最大的改變就是不再抽麻煩的菸葉,而是從一毛多一包的安然煙進化成了現在的紅塔山,潛移默化的目的算是達到。
沈老實捏著指間的煙還沒開口,這時緊閉的廚房屋門打開,沈大亮穿著個綠色棉衣掃了眼堂屋的方向,接著目光落在沈老實身上,轉頭又進了廚房。
算是年把的時間沒見到沈大亮,沈鐵軍才發現這哥哥好似變了個人,一頭三七分還留了鬍子,不過從這齣來又縮回去來看,那輕浮的性子好似沒什麼變化,轉頭衝著沈老實開口道:「爹,外邊多冷啊,有事兒進屋說,這個沙塵暴對呼吸不好。」
「你不要面子,我還得給你兜著呢,就在這裡說。」
沈老實不大的眼睛掃過沈鐵軍的面龐,話沒說完心中的氣兒也是早就消了,捏著煙眨巴著眼睛,下意識的看向了堂屋的方向,接著探手撓了撓發癢的頭皮,開口道:「我是跟小楚的飛機來的,她好像也知道你又找了個,在門口連車都沒下就跟車走了。」
沈老實的眼睛緊緊的盯著沈鐵軍,微皺的眉頭間滿是複雜的繼續道:「人都說娶妻娶德納妾納色,你看小楚多好啊,人雖然長的不是很好看,可對你是沒二話的,我來之前才聽大亮說了,你一直在花人家的錢,人家辛苦在外邊賺錢,你就在家裡這麼做?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