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無助地抓著被褥。
卓君天愣著看著她那堅定的表情,「你休想!跟你沒關係!我是你丈夫,你該跟我站在一邊!」,他強勢道。
「沒事,你睡吧,我在這。」,他起身,在她床頭的位置坐下,將她拉下,許梓芸連忙抱住了他的身子。
「君天呢?」,穿著白大褂的裴亦修走近,挑著眉問道。
提到他的父母,非但沒有些釋懷,反而這麼兇狠——!
「他們跟我的媽也有瓜葛!我媽可能是被他們害死的!我才知道!」,卓君天忍不住吼了出來,懷裡的許梓芸身子僵硬,停止抽泣,呼吸……
「是啊,難道愛不能化解掉一切嗎?除非你不夠愛她!」,兩人像是唱雙簧,你一句,我一句地勸著他。卓君天的性子一直沒怎麼變,剛烈,容易衝動,愛憎分明,有仇必報。
這三個字敲打著他的心口,卓君天愣了楞,有點受打擊。頃刻,表情自然,「繼續查,車禍原因!還有和許秉承到底有沒有——」,後面的話,他難以啟齒。
「君天,你跟芸芸又吵架了?她是孕婦,那麼大肚子,你就不能擔待點?」,柯羽茜連忙教訓道。
她點點頭,「我會的!」,一手撫摸著圓圓的肚子,她沉聲道,這孩子仿佛在給予她力量。
卓君天只記住了他跟許家父母的仇恨,卻沒考慮到許梓芸的感受。
「沒有證據的話,不要亂說。」,她只知道,在她很小的時候,有個女人介入過父母間的感情,那之後,他們家的氣氛就變了。父母不再那麼恩愛了,常常吵架。母親對他們也不慈藹了。
他衣服上還有些涼意,酒氣混合著他的味道,並不令人討厭,她吸了吸鼻子,「你有事,瞞不住我,君天,我們現在是夫妻了。既然在一起了,就好好的,我也沒心再折騰了。」
手下瞭然,恭敬地退下。
卓君天垂著頭,愣在那,一言不發。
應該如此。
「那也不一定,最重要的是,你現在得保持樂觀積極的心情!」,裴亦修雙手插在白大褂口袋裡,站在病床邊,對許梓芸沉聲道。
「我還是當你這是氣話,你好好冷靜冷靜,我相信你會走出這個死胡同的。明白,什麼才是最重要,最值得珍惜的。」,她努力地保持鎮定道,這個時候跟在氣頭上的他爭吵,只會傷了彼此。
「工作上的事,跟你沒關係。」,他的手僵硬地撫上她的後腦勺,沉聲道。
卓君天像是沒聽到他的話般,又倒了一杯日本來的清酒,喝下。
「醫院。」,卓君天沉聲道,這話讓裴亦修舒了口氣。
「不嚴重吧?」,他喃喃地問道,一手還摸著她的肚子。
「如果嚴重,寶寶得提前取出……」,如實地說道,「你到底怎麼了?有什麼事,跟我說清楚吧!」,她撐起身子,企圖碰觸他,肚子很大,她現在坐著都直不起腰,吃力地伸手拍了下他的胳膊。
「你別管了,睡覺!」,他命令,去了洗手間。
卓君天不語,在床邊坐下,「身體怎麼了?」,拉開被子,躺在她的腿上,一手撫上她那圓`滾滾的肚子,「我兒子怎麼了?」,又問道。
「關於我,你們就放心吧!」,她大聲道,心顫了顫。
「你想跟許梓芸在一起,費勁法子跟她結婚了,你現在又想報復她的父母,你說你圖得什麼?她不離開你才怪!」,裴亦修又說道。
***
許久,只見他站起身,離開座位。
裴亦修進門時,沒見到卓君天,著實有些意外。他們已經領證的事,他是第一個知道的。
然後,茫然地抬起頭,看著他。
他沒有撥回去的意思,愣愣地看著屏幕,腦子裡早已成了一片漿糊。
私生子!
他回到桌邊,在椅子裡坐下,滑了下手機屏幕,有十幾條未接來電,都是她打來的。
「沒錯!你是我的丈夫,但他們,不管是好人還是壞人,也是我的父母!生我養我的至親!你要報復,我就從這中間退出,不可以嗎?!」,氣憤地吼道,一直以為,兩人的愛,可以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