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婚婦女來說,實在用不來!」,唐淺央笑著說道,淡淡地搖搖頭。
她的話,令杜澤鎧的嘴角微微抽.搐,昨晚見了她一面後,他已經了解了她的背景,她的底細,他也一清二楚。
「已婚也可以離婚的——」他幽幽地說道,那語氣帶著淡淡的戲謔,像是玩笑。
他的話,令唐淺央突然有點反感,「一個玩笑,別當真,不過你二十五歲就嫁人了,實在有點屈了——」,杜澤鎧又幽幽地說道。
唐淺央笑笑,「這有什麼屈不屈的,緣分本就是可遇不可求的,我很珍惜。」,她大方地說道,想起一天沒跟裴亦修聯繫了,心裡有點惦記,也不知道他手術怎樣。
不過,她對他的醫術完全有信心!
「怎麼又岔開了,還是那個問題,你真不記得我?」,杜澤鎧聽著她的話,又把話題扯回來,唐淺央似乎都已經忘了他說的什麼問題了,晶亮的水眸看著他。
「三年前,洛川大學,多媒體階梯教室。」,杜澤鎧睇著唐淺央,沉聲道。
三年前?洛大?階梯教室?唐淺央的腦子地旋轉,三年前她是回過洛大……但不記得什麼階梯教室了。
看著她似乎已經完全記不得了,杜澤鎧笑笑,「我三年前在洛大開過講座,那天,下著大雨,一個女孩遲到了,匆匆地沖了進來,頭髮都濕透了——」
杜澤鎧邊回憶地邊說道,眸子鎖著唐淺央的臉,眸光深遠……
聽他這麼一說,唐淺央才恍然地想起來,是有這麼件事。但實在記不得台上的講師是他了!
訕訕地笑笑,吐吐舌頭,「那天的雨真是太大了——」,她不好意思地說道,杜澤鎧心裡微微地有些失落,好似在介意她完全不記得他。
杜澤鎧執意要送唐淺央回去,她沒拒絕,一路上,唐淺央也沒好提投標的事情,下車時,杜澤鎧說:「我就不下去送你了,不方便。」,唐淺央會意地點頭,明白他的意思,「杜總,我們是誠心想跟光影合作的。」,下車前,她還是沒忘初衷地說了句,幽暗裡也看不清杜澤鎧的臉色,他什麼也沒說,唐淺央快速地下了車。
***
回到酒店,她疲憊地倒在床.上,腦子很亂,對明天的投標有些茫然,更對杜澤鎧這個人有些搞不清。跟他熱絡起來也像個朋友,他也什麼話都跟她說,就是隻字不提招標的事情。
腦子裡一直在旋轉著這兩件事情,想著想著,竟衣服沒脫地就睡去了……
裴亦修一宿都在醫院,後來趴在辦公室的辦公桌上睡著了。邵明和李晨進來時,看到的便是他趴在桌上睡著的畫面。淺眠的裴亦修醒來,看到他們兩個,重重地眨了眨眼。
「師父,您怎麼就在這睡著了?快回家去吧——」
「師母不在家,師父哪想回家啊——」
邵明和李晨你一句我一句地說道,裴亦修沖他們白了一眼,進去休息室洗漱,換了便裝出來,跟李晨和邵明交代了幾句,回家去了。
李晨說得對。她不在家,他還真不想回去。
站在玄關口,看著空寂的家,掏出手機,沒一個來電,心裡苦澀得很。走到浴缸邊,拿起抹布擦了擦魚缸,「你們想不想裴太太?」,小聲地問道。
今天招標,她跟杜澤鎧昨天很熱絡的樣子,加上瑞慈給光影的標底,他覺得是有九成把握的。
忍不住打了電話給她,卻是關機狀態,裴亦修抑制住內心的失落,打了個電話給唐振德,唐振德跟他說了唐淺央看到唐皓南去找杜澤鎧的事情。
裴亦修的腦子一晃,想起了那些照片來源,太陽穴如針扎般地刺疼。
他感覺自己無端被捲入了一場風暴里,這場風暴正在悄悄地來臨,即使還沒危及到他,他卻已不能抽身而退。
唐淺央起床後便火速地奔赴招標大會了,忙得忘了開機,也忘了給裴亦修打電話了,一顆心緊緊地系在招標大會上,根本忘了裴亦修。裴亦修也沒再試圖給她打電話,下了碗麵條,簡單地吃完,補覺去了。
很想一覺睡到她回來,那樣便不用經歷等待的煎熬。
也有飛去京城找她的衝動,但現實情況不允許,那個病人還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