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間接了一杯水,仰頭一口氣喝了下去,輕拍著心窩,讓自己冷靜下來。
下班的時候,紀念本想直接回家,卻被小賈以她還沒有禮服為藉口,非要拉著她逛街,紀念想拒絕都不成。
小賈的確是個研究奢侈品的行家,那些正品店她們只逛得起卻買不起,所以小賈根本沒和紀念去那些正品店自取其辱,而是直接帶著紀念去了一個好地方。
這是類似批發市場的一條街,小賈帶著紀念七拐八拐,找到一家店。
&姐,這家店是我在網上找到的,來過幾次,就跟老闆混熟了,她家專從那些有錢人手裡收二手禮服,可以買也可以出租,價格最起碼是我們能承受的,所以碰上有正式場合,我都會來這兒!」
紀念沒說什麼,只是安靜的跟著小賈走進店裡,她對這些沒什麼興趣,而且她也沒有什麼很正式的場合,非要穿禮服不可,哪怕是這次的慶功宴,她也不想搞的那么正式。
一進店裡,小賈就跟老闆熱絡的聊了起來,看起來是真的挺熟的,老闆聽小賈說要找兩套參加晚宴的禮裙,連忙把最近新到手的幾套禮裙拿出來給她們看。
紀念隨意的在店裡逛著,這間店並不大,只有四五十坪而已,卻掛滿了琳琅滿目的衣裙,也許不懂行的人走進來,會以為這就是批發成衣的,但其實這裡的大多數衣裙都是奢侈品牌。
紀念走著走著,忽然在一件卡其色的風衣前停下腳步。
老闆看紀念一直盯著那件風衣,就走了過來,問道:「怎麼?看上這件風衣了?這可是巴寶莉當季新款,我今天下午才到手的,你是妮妮的朋友,你要是想買,我給你個好折扣!」
紀念並沒回應老闆的一番話,仍是定定的看著那件風衣。
老闆以為紀念是在猶豫,又忙不迭的說道:「因為你是妮妮朋友,我也不跟你藏著掖著,這件風衣絕對是新的,拿來賣的賣家是我的新客戶,前幾次她到我這兒來,都是拿著一些名包來賣,而且那些包都是新的,幾乎一次沒背過,我也是個小心的人,生怕她拿來的是賊贓,我再惹上事,她再來的時候,我就不想收了,這麼一來二去的,她跟我交了底,其實她是給人家當*的,她那些奢侈品都是人家金主買給她哄她開心的……
這件風衣就是她下午拿過來的,昨天剛買的,還沒穿出去過,她說不喜歡了,索性拿來我這兒賣,我一看是新款,哪能拒絕,是不是?」
紀念抿了抿唇,轉頭看著老闆,臉上有些抱歉的神情,「不好意思>
紀念一這麼說,老闆就明白她是不想買,擺擺手,「不買也沒事,不用不好意思,你不是要看禮裙嘛,來,好好挑一挑,我這兒什麼樣什麼牌子的禮裙都有!」
店老闆差點連客戶的底兒都給紀念交出來,這讓紀念有些不好意思,所以最後她挑了一套銀白色的短款禮裙,是個紀念不熟悉的牌子,她之所以選中,只是因為這條禮裙看起來簡單大方,沒那麼多繁冗的零碎細節,也不至於惹眼到在慶功宴那種場合,一下子成為眾人矚目的焦點,反而是很低調的感覺,最關鍵的是,老闆給了折扣之後,價格是紀念可以接受的。
小賈也挑了一套喜歡的禮裙,心滿意足的和紀念一起離開了,兩個人往地鐵站走去,忽然小賈有些神秘兮兮的對紀念道:「念姐,你知道嗎?其實剛才那家店老闆的很多客人都是給人當*的,給一些大老闆當*什麼的,倒也無所謂了,甚至還有給上頭領導當*的呢,我聽店老闆說過一兩回,人家都見怪不怪了!」
紀念並沒有表現出什麼驚訝的神色,那畢竟是別人的事情,她也不好多說什麼,只是她忽然想到了那件巴寶莉的風衣,而她剛剛在店裡,之所以一直看著那件風衣,就是因為昨晚,游游也買了一件一模一樣的風衣。
當然,一切不會那麼巧,可是游游房間裡那些名牌包包從何而來,又該怎麼解釋?
不知為什麼,紀念的心裡掠過些不安,可是她又不想去這麼認為,她不相信游游會分不清是非黑白,做一些不好不對的事情。
紀念回到家已經將近十點了,週遊還沒回來,她坐在客廳里給她打了個電話,電話響了好幾聲之後才被接通。
&麼了,紀小念?」
&游,你幾點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