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口,感覺著他心臟的跳動。
以前一直都沒有發現,他的心跳是在另一邊。
還好,他的心臟是在另一邊。
如果不是,那一槍打中的位置,她就真的失去他了。
「沒事了。」
看著沐歡一臉難過,莫司爵握著她的手,在唇邊親了親。
……
「司爵,莫泓的失蹤,是不是和你有關?」
對莫泓,即便是莫司爵的父親,可這樣的父親,她是沒有辦法給予尊稱的,不用極端的字眼來稱呼他,已是看在他有份生莫司爵的份上,才會叫一聲名字。
「嗯。」
「還活著,我並沒有對他做什麼。」
看著沐歡的表情,他便知她在想什麼。
她怕他,衝動之下做出弒父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就算莫泓的所作所為,不配稱之為父親,但血緣上來說,他畢竟是他的生父。
不管如何,都不該由他來結束他的生命……
原本,他就沒打算親手對他做些什麼。
「鳳邪給莫泓注射了藥物,躺在牀上,生活現在不能自理。平時會有醫院定期給他做檢查,生活起居由莫夫人照顧著。」
簡單的告訴了沐歡,他對莫泓的處理。
「莫夫人照顧人?」
養尊處優的莫夫人,被別人伺候了幾十年了,過慣了闊太太的生活,飯來張口,衣來伸手,不缺錢花,不缺人使喚。
以前雖然也過過普通的日子,但那久遠的都像是幾個世紀前了。
人都說,從苦日子到舒服的日子容易。但從舒服的日子回到最苦的時候,很多人是無法適應的。
莫夫人這個年齡,又指使人習慣了,現在要她照顧莫泓……
「嗯,沒有傭人照顧。」
「乾的漂亮。」
沐歡不由親了莫司爵一口,這一點上,他處理的很好。這樣的方式,單是想想,便能夠想像的出,一天兩天還好,這時間一長,莫夫人精神都會崩潰,而莫泓,也不會有好日子過。
「呵。」
莫司爵看著眼睛一亮的沐歡,忍不住在她唇上啄了一下。
昨天,在來柏城之前,他剛好去看了莫泓,自己所看到的畫面。
……
「啊!」
無視莫泓身上灑的湯和落在牀單上的碗,莫夫人直接抬手,放在一邊的菜碟被她失控的一把揮到地上,碎了一地。
四菜一湯,混在一起,湯湯水水,濺的四處都是。
看著一地的碎片,並沒有讓莫夫人發泄掉心底的壓抑。
推倒椅子的同時,起身,把臥室里擺著的東西見著一樣砸一樣,轉眼間,臥室就跟颱風過境般,亂成一團,沒有落腳的地方。
砰!
又是一個花瓶落地,碎片飛濺起來,直接彈到莫夫人的臉上,鋒利的碎片划過臉,鮮血隨之濺出來,他推開臥室門,正好看到這一幕。
莫夫人在反應過來疼的時候,還未來及用手去碰觸就被出現在門口的他吸引了目光。
在看到他時,莫夫人的眼底迸發出瘋狂的恨意。
「賤種,我要殺了你!」
莫夫人已完全忘了臉頰上的傷口,隨手撿起地上的一塊碎片,已是瘋狂的沖向他。
腳下都是碎片,莫夫人失了理智,奔向他的速度太快,雖穿著拖鞋,卻有碎片刺穿了鞋底。
走了好幾步,碎片越刺越深,最後直接刺進腳底的皮肉中,沖勢向前的幾步,地上都是血印。
當時他冷眼看著向自己衝過來的莫夫人,身體微側……
莫夫人狼狽的跌趴在地,兩手按進碎片裡,劃開的掌心,鮮血從早已不復細緻光滑的皮膚表層湧出來……
……
他沒轉頭,身後的臥室門已在他提步進去後關上,臥室里只剩下三人。
目光沒看跌倒在地的女人,而是看向躺在牀上的男人。
長腿邁出,步子不疾不徐,避開了地上的碎片直到人站在牀邊,居高臨下的看著莫泓正用著一副恨不得把他剝皮抽筋的眼神看著他。
「孽種,你什麼都不可能從我這裡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