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私人的習慣,她們怎麼知道?
她轉過臉時,笑容不減,「挺好的。阿姨果然很周到,辛苦您了。」
南梔從口袋裡拿出了個紅包,「這些年您照顧爸爸辛苦,以前呢,我不怎麼懂事,總是跟你們鬧騰,不知道您的好處。現在我明白了,錢不多,只是我的心意。請您收下。」
祝芸看著那紙片厚度的紅包,真想直接砸她臉上,在這兒羞辱誰呢!
但她還是接過,「都是一家人,這種形勢上的東西,根本就不需要。我是你爸爸明媒正娶回來的老婆,我們是互相扶持,你也結婚了,你應該明白的。南南,你要記住了,嫁人不是去給人家當保姆的,如果是給人當保姆,不如不嫁。」
「就是呢。不過應家的保姆每一個都比我能幹,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我要真去應聘保姆,我可能會被斃掉。」她笑嘻嘻的,一臉苦惱,「我現在就是應家的花瓶,只負責美貌。」
應淮序側身靠著牆,瞧她笑著懟人那架勢,倒是跟上學時候一個樣。
說到最後,祝芸只想結束戰鬥,可南梔意猶未盡,拉著祝芸又聊了半天。
最後,祝芸只說自己想上衛生間,南梔這才肯放手。
等祝芸出去,南梔才收起笑,說:「也就看在她照顧我爸還算盡心的份上,要不然,我一定不會讓她在家裡這麼舒服。」
應淮序拿了水杯給她,「嘴巴都說幹了。」
南梔轉過頭看他,瞧著他眼裡的淺笑,心莫名一跳。
總有一種感覺,如果她要殺人,他是會給她遞刀子的那個。
甚至還能幫助她洗清罪名,幫她逍遙法外。
好壞。
她收了心思,接過水杯,說了聲謝。
喝下半杯,南梔問:「你看看還有什麼其他需要的。」
「你的房間就是我的房間,你沒有需要,我就沒有需要。」
南梔眉梢一挑,朝著他看了一眼,「你說的?」
「怎麼?」
「那我不喜歡枕頭上的毛巾,可以拿掉嗎?」
應淮序這會才發現,想了下,說:「可以。」
他都這樣說了,南梔就真的拿掉了。
然而,應淮序的個人習慣不會因為身邊的人改變,他還真是睡不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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