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四天……
讓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木府的大雪斷斷續續一直下了八天,有可能還要持續著。
盧悅的傷腿這下子終於得到完全的休養,只要不用力,慢慢走都不成問題了。
而他們一直戒備的大人,卻始終沒跟來,以至於,盧悅真的因為那個納物佩,成了幻兒的眼中釘,走哪,她看到哪,反正只要她一睜眼,眼睛就落在盧悅身上,恨不得在她解決內務的時候,都要跟著。
&宗,我喊你祖宗成不成,求求你,這東西,還是你自己暫時保管著吧!」
安巧兒聽到她連祖宗都喊出來了,轉過臉時,雙肩顫抖不已。
&求你了,我保證一有不對的時候,就重新接過來。」盧悅被幻兒弄的沒脾氣,「這雪看樣子還有兩天下,你自己拿著,睡覺肯定都能安心些。」
幻兒看著這個納物佩,掙扎著讓自己轉頭,「你們都這樣想的時候,就是人家……可能到的時候。」
盧悅一愣。
&自己——不也喜歡幹這種出其不意的事嗎?」幻兒不敢拿迷幻天魔狐的傳承去賭,「大人——也喜歡出其不意。」
她喜歡干出其不意的事嗎?
盧悅蹙眉後,把她的話,聽在了耳中。
轉頭,幻兒就見她去找飛淵他們了。
她遠遠地看著他們嘰嘰咕咕半天,直到分開,隊伍才重新上路。
夜色慢慢降臨,盧悅在晃晃悠悠中睡過去。
「……盧悅,你聽到我說話了嗎?如果聽到,回個聲。」
盧悅在睡夢中蹙了蹙眉,她怎麼感覺聽到谷令則的聲音了。
&悅,你聽我說,木府很危險,那個帶著臭氣的風,叫域外饞風,是毀了遠古修仙界的罪魁禍首。
他們最怕功德修士,怕光明法寶,你只要注意著,就一定能發現,他們的神核,典籍記載,那是一種像黑水晶一樣的東西,只要你把他們的神核敲了,他們就再也不能興風作浪了。」
盧悅翻了個身,這個事情,她早就知道了好不好。
她接著睡。
&悅,我很擔心你,木府是個不能用靈力的地方,你的傷怎麼樣了?有沒有好點?修真聯盟,又派了一些人進去,他們全是結丹期的煉體修士,你在哪裡?如果可以的話,放個煙訊吧!」
盧悅終於沒辦法睡下去了。
如果是做夢,谷令則不可能連修真聯盟的動作都說出來。
那……只能是她到了靈界。
煙訊他們不是不想放,只是現在情況不一樣。說平安?他們不平安。
說不平安,他們又把這裡的域外饞風全都殺了。
他們的危機來自於那個所有人都不知道的大人身上。
這裡面有千言萬語,如何是簡單的煙訊能報告的?
盧悅重新躺下閉上眼睛,努力想谷令則的樣子,希望能在神魂處,勾通到她。
可是她想著想著,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在谷令則的不停嘮叨中,安心一覺睡到大天亮。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射下的時候,谷令則還坐在房頂上,看著遠方還是黑洞洞,烏雲蓋天的木府。
她的表情似欣喜,又似困惑。
一夜之間,她好像感應到妹妹的回覆,可是模模糊糊,朦朦朧朧的,卻只好像跟她睡了一覺。
&天看到你這個表情,我就知道,勾通有所起色。」
畫扇迎著陽光一腳踏出時,站到谷令則面前,「怎麼樣?那邊有驚懼,驚惶嗎?」
她問這話時,其實心裡很緊張,緊盯著她的眼睛。
驚懼?驚惶?有嗎?
谷令則汗一個,看到連長白星君幾個也過來了,她忙忙站起施禮,「回前輩的話,具體的我也不知道,只是我好像喊到她了。」
&的情緒波動,你能捕捉嗎?」
對木府兩眼一抹黑,才是道門各個大佬最為頭疼的事。若是其他地方,他們還可以親臨查看,可是木府,大家卻只能望洋興嘆。
此時能知道一點是一點,哪怕安慰安慰焦慮了多日的心呢。
&谷令則不知如何朝他們形容,「她那裡,我沒感覺到驚懼,沒感覺到驚惶,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