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形若逃荒一般走在瀘沽城的南大街上。
南大街兩側的小販和百姓看到這一群人回來,眼中都流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甚至有不少人在指指點點小聲議論。
身為才子,曲林院眾人的聽力都非常好,能明顯的聽到有的百姓在說「他們居然活著回來了?」、「怎麼可能沒死?」、「難道辛巴達大王被殺了?」之類的話語。
眾人心中已經明白,瀘沽城的百姓幾乎都知道辛巴達這一號人物。也許早在歷練隊伍出發的時候,就已經被瀘沽城百姓貼上了必死的標籤。
現在想想,當初歷練隊伍出發之時,百姓出城相送那歡喜的場景原來是送他們去死……
想到此,李風心中不禁泛起一絲自嘲。
迎面幾匹快馬起來,眾人望去當先之人正是瀘沽城縣令周伯仁。
據眾人猜測,周伯仁很可能與蠻人有所勾結,所以看到周伯仁此時前來,眾人立刻幻化出各自靈器或者武器,只等羅恆一聲令下,便取了周伯仁的狗命。
誰知快馬還沒奔至面前,只見周伯仁一個馬上飛躍,穩穩落在曲林院眾人跟前,雙手抱拳,將頭深深的埋了九十度行了一記大禮。
「羅導師!下官該死!不知我瀘沽城中竟然出了這麼蠻人的奸細,下官罪該萬死啊!」
冷冷的瞥了一眼周伯仁,羅恆沒有說話。只聽上官婉兒帶著滿腔怒火道:「既然知道該死,那便去死吧!」
很少動用靈器的上官婉兒,雙手忽然幻化出兩柄火紅的圓環,每把圓環上生出三刃同向切割的寒芒刀鋒,大約占據了圓環三分之一的環長。
李風也是第一次見到上官婉兒的靈器,著實大吃了三四斤,心中暗道:「這不是遊戲裡面幻影刺客的武器嗎?原來在現實中也能見到啊!」
雙手一個交錯,那火紅的滾輪刃便朝周伯仁的頸脖大動脈兇狠的割去。
「上官大小姐饒命啊!在下冤枉!」撲通一下,周伯仁雙腿跪地,涕淚齊流,雙手拍著地面大哭起來,好像他真是有天大的冤屈。
即使上官婉兒恨意再大,畢竟也只是小姑娘心裡,見到周伯仁如此狀態,心中頓時起了疑惑,心想:「難道他真的是冤枉的?」
「上官婉兒,先住手!」羅恆走向前去,低頭冷望著周伯仁:「你冤枉?你給我們派了二十名蠻族的雜種,你還喊冤枉!那曲林院這些死去的導師和院生找誰喊冤枉去!」
「羅導師,我真的冤枉啊!」四肢爬到羅恆腳下,周伯仁雙手緊緊抱住羅恆的兩隻小腿,懇切道:「都是海小富那個蠻族的奸細,是他這麼多年來處心積慮的招募了這麼多蠻族的雜種,若不是這次歷練之事,我們都還會繼續被他蒙在鼓裡呢!」
「海小富?」羅恆想起了這個瀘沽城的總兵,於是問道:「那他人呢?」
周伯仁抹了一把眼淚和鼻涕,哭聲更濃:「就在昨夜,沈院君從瀘沽城回來,他和海小富一同來見我。」
猛地扇了自己一巴掌,周伯仁痛恨道:「都怪我太傻太天真,竟然沒看出來他們有問題。如不是我的護衛隊及時出現,下官……下官恐怕再也無法見到導師大人們了!」
說完,周伯仁又繼續嚶嚶的哭泣起來,那悔恨的哭聲簡直是聞著傷心,見者流淚。
聽到周伯仁提到沈碧霞叛變,這和李風、上官婉兒所言一致,曲林院眾人一時吃不准周伯仁的話是真是假了。
「那這麼說,你的意思是他們兩都跑了?一個都沒抓到?」落明盯著周伯仁的眼睛語氣生硬的問道。顯然他不相信周伯仁的鬼話。
「沒!下官自知如果讓他們逃脫,下官定然無法證明自己的清白,於是親自帶領全城軍民一同展開抓捕行動。就在不久之前,我們瀘沽城英勇的戰士已經將海小富抓到了!」
「那沈碧霞呢!」崔曉言激動的問道。
「恕下官無能,沒能抓住那個叛徒,恐怕此時已經讓她逃出了城去。」周伯仁又怒扇自己兩個巴掌露出滿臉的深深悔意。
聽到沈碧霞逃脫了,崔曉言反倒是稍稍鬆了一口氣。
「海小富在哪?我有話要問他!」羅恆將自己的腿從周伯仁的雙手中抽了出來問道。
知道大家已經的怒火已經消去幾分,周伯仁立刻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