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屠了。
&拾收拾回去睡了,」左然嘴角似乎勾起了一點點,「先都去把臉洗了。」
莫安先走進了房裡的洗手間,而後是副美術、左然,何修懿是最後一個從地毯上爬起來並去洗臉的。
在沖水前,何修懿看了看自己左右臉頰。
「……」竟然還行……不醜,不像莫安臉上那樣亂七八糟一堆筆劃。
兩邊都有黑色馬克筆畫過的痕跡,但都不長,左然很體貼地沒有「毀了」他這賴以生存的臉。
「……?」又看了十幾秒,何修懿突然覺得不對勁。
那些筆劃看著十分隨性,似乎毫無規律可言,可是若是仔細盯著,便能發現全都很像英文字母。
不對……不是英文……那是什麼……?
何修懿耐心辨認著,並用他的手機記錄:連筆連得十分潦草,但還是看得出形狀。
打牌一共輸了十次,正好湊了十個字母。
何修懿將十個字母放進搜尋引擎,一點,關於它們的搜索結果立即被呈現出來。
是句法文。
意為……
何修懿繼續往下看:
意為:
何修懿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只能聽見自己咚咚的心跳聲。那個聲音那麼清晰,仿佛一匹駿馬從遠方奔騰而來,踏碎了他心頭原本井然的寧靜,又有點像離弦之箭飛躍空曠場地正中靶心時所發出來的聲音。
這是……什麼意思?
何修懿記起了那次耳光事件。柳揚庭不想被人抽耳光,於是導演組叫自己去替。左然面對自己沒下去手,卻狠狠地甩了柳揚庭一耳光。十幾天來,何修懿一直以為左然是「懲奸除惡」的大天使,從來沒往其他地方想過。
難道……
不對,不可能。
左然入圈六年,從沒有過負-面新-聞,坊間傳聞都說,他從沒有男女朋友,更不要說「一夜情」「約-炮」或者「潛規則」之類的了。而且,近二十天相處下來,何修懿很佩服左影帝的人品,並不覺得左影帝是那種隨隨便便撩人上床的人。
至於真心喜歡,更加可以排除。
耳光事件發生那時,他們倆才認識五天。即使現在,也還不到二十天呢。二十天中,兩人交流僅限拍戲,幾乎沒有額外交流,左然也一直非常冷,沒理由突然愛上了。那個可是……禁慾的、潔身自好的、從未有過緋聞的、對感情很認真的,左然。就在一周前的劇組聚餐上面,左然還說,「他們對待感情的態度,很無聊。」何況,何修懿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值得左然愛上的。
何修懿想起來,下午在拍戲時,沈炎有句台詞就是「我想要你」,當時自己表現不好,十分僵硬,ng了n次……難道是個善意取笑?左然是在開小玩笑?逗逗自己,加強聯繫?
聽上去挺奇怪的,可是卻是最佳答案。
算了,不想了。
走一步看一步吧。
又沒有怎麼樣,別自己亂想了。
先把全部精力都放在《家族》上,不要無謂擔心。
……
也許是因為白天太勞累,心裡惦記著事的何修懿居然還是睡得不錯。
清晨回到棚子,《家族》繼續拍攝。
&家大屋」劇情其實並不算多,第二天拍攝便推進到了沈炎、宋至二人情意最濃的幾場。
幾場當中,有個吻戲。
左然將何修懿壓在牆上,胸膛抵著,手指扣著何修懿的十指,拉高了按在他身後牆上。
兩周來第一場吻戲,左然演得十分動情。
他裹住了何修懿的舌尖,在對方口腔內掃蕩,還用舌尖舔-弄何修懿的上膛,前後輕掃,有時似乎可以碰到他的喉嚨。
何修懿覺得自己仿佛要被吞噬了。
迷迷糊糊當中,何修懿想起了昨天大牌之後自己對著鏡子所看見的發文:
不知道為什麼,連他都記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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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家族》(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