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本就憋了一口惡氣,加之張揚沒說叫他住手,他揚起手臂,手中的鋼管直接抽在楚晉行腦袋上,霎時,鮮血從破開的口子裡汩汩而出,閔姜西瞬間失聲,看著那些血,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
張揚說風涼話,「何必呢,睡一覺就能解決的問題,非逼我使用暴力。」
站起身,他臨走前用嫌惡的目光看了眼楚晉行,「這兒是夜城,秦佔都得給我老實憋著,更何況你,一個窮鄉僻壤跳出來的鄉巴佬,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
啐了一口,張揚轉身離開,閔姜西身旁的人鬆開手,她立馬沖向楚晉行,他滿臉都是血,光線昏暗,她一時間竟分辨不出傷口在哪,只能抬手去摸,新鮮的血液是滾燙的,鼻尖充斥著腥甜的氣息,閔姜西動了動嘴,聲音慢兩秒發出「楚晉行,楚晉行……」
她不停地喊他名字, 「……嗯…」男人發出微弱聲音,閔姜西馬上道「沒事,我幫你止血。」
她脫下身上外套給他擦臉,越擦血越多,不知何時她兩隻手,袖子,身上都是血,又不知過了多久,她連血的顏色都看不見,天徹底黑了。
「楚晉行?」
黑暗中,閔姜西聲音模糊了試探和小心翼翼,像是期待,更像恐懼。
楚晉行沒有回應,她摸到他的鼻子,探他鼻息,很微弱,但是還有。
閔姜西咬著牙,摸黑幫他包裹頭上傷口,而後解他手腳上的繩子,楚晉行沒有意識,整個人靠綁在椅子上才能坐住,繩子一松,人馬上從椅子上倒下來,閔姜西看不見,後知後覺去攔時已經晚了,他直接摔在地上。
她一路摸過去,費力將人放平,叫他他不回應,她只能默默地坐在他身旁,身邊放著從牆角抓到的石塊。
閔姜西在心裡默數,楚晉行昏迷後不到兩個小時開始發燒,身體滾燙,後來人也開始發抖,她去拍門喊人,沒人理,偌大的一片廢地,外面連點光亮都沒有,死寂一般。
閔姜西的手搭在楚晉行身上,他抖的明顯,她身上唯一的一件外套已經給他止血用了,沒有遲疑,她將人拖到牆邊避風處靠著,自己坐在他身前,後背對著他,既能擋點風,也能給他一點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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