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對方有所顧忌。
「姑射山不在我大周境內,而是在燕雲十六國內,你們卻來我大周,並出現在盤蛇山之中,我倒是更懷疑你與皇子的死脫不了干係了。」甘景宸眯著眼睛,打量著這一對姐妹,他覺得,可以把她們抓回去嚴審,即使是沒有抓到那真正的兇手,也可以在她們的身上安個罪名,至少可以交差了。
至於會不會得罪姑射山,他並不在意,這就是身在大樹底下的好處,自己只管辦事,麻煩自有鎮撫司去頂著。
當然,他也清楚,若是真遇上了一些大麻煩,自己也會被交出去,比如若是與大周國境邊上的天都山的弟子起了衝突的話,最好是能夠息事寧人。
天都山在廣元府滅鎮南王藍家,朝廷一句話都沒有說。
朝廷與天都山有什麼交易,即使是鎮撫司主官也是諱莫如深,他覺得,可能他也不怎麼清楚。
而姑射山也是大山,但是不在大周境內,而是在半敵對的國家之中,所以他並不怕,一切有鎮撫司的上官頂著。
淳于雁覺得自己可能說多了,山門並不能夠鎮懾對方,那麼一切就只能夠以法術見真章了。
修行界本就是如此,道理說不通時,便是法術見高低。
淳于雁手伸手在袖子裡一抹,手中便多了一桿黃色的小幡。
小幡上面像是籠罩著一層塵土,這是彌塵幡,她帶著自己的妹妹四處行走,也是為了尋到那種地煞濃郁的地穴,希望能夠將自己的彌塵幡祭煉成法寶。
另外的黃妙華手中卻是出現了一柄劍,那劍也可以說是匕首,劍上光芒吞吐,這是一柄飛劍。
她鬥法所用的法門是一門劍術,名叫《兩儀斬首劍法》,還有一柄劍暗藏於袖中,待機而動。
那個卜算子已經退開了去,他很清楚刪甘景宸要自己做什麼,對於他來說,在後面擺祭壇,施法咒並不難,而且也安全,以前他也常這樣,只是這一次身邊沒有人保護而已。
當然,對方也只有三個人,他覺得自己並不需要保護。
他開始攝土成壇,並且直接取地沙土揉捏成人,並且一次次的虛空抓捕氣息,捏入土人之中,嘴裡默念咒語。
「鏘!」
西門丁的劍出鞘了,一道刺眼的劍光劃出,劃破了這一片黑暗。
劍出鞘的一剎那,便已經朝著淳于雁撩刺而去,兩丈左右的距離,竟是在他一個跨步之間便已經到了面前。
淳于雁手中的彌塵幡一揚,一片塵土湧起,裏著她的身體一轉,她整個人便消失在了在原地。
這是土遁術,竟是施展的無比純熟,藉助於彌塵幡,幾乎是念起而遁。
西門丁的劍劃開了塵土,他感受到劍上的落空,側邊卻有一道劍光飛斬而下。
劍光在黑暗之中燦爛,行的是弧線斬擊,目標是自己脖子。
他也是老於江湖的人,年輕的時候跟普通人鬥劍,一柄劍與諸般兵器戰了一個遍,無論是刀槍劍棍,還是斧鋮勾釵,又或是錘鐧鞭鏢等,每一種兵器因為形態和重量的不一樣,揮舞的路數都不一樣。
而自己手中一柄劍與之接觸時的感受也不一樣,在進入了修行界之後。
他發現每一個人的法力和法術也像是諸般兵器一樣。
有些人的法力雄渾,施展的法術亦是剛猛無鑄,卻往往會較為緩慢,如此,便不能夠硬接,需得是遊走躲避,尋機而動,以快打慢,抓住對方法力法術的施展的間隙進攻,往往能夠戰而勝之。
若是有人法力含而不露,法術纏綿,如此便需要謹慎,摸清對方路數,然後猛攻猛打打亂其節奏。
他將自己的經驗,轉到鬥法上來,竟也是勝多敗少,即使是敗也因為總是數人成一小隊,而沒有丟性命。
現在一看黃妙華的劍光斬擊,便知道對方修的一定是一門高明的劍術。
劍光燦爛,卻又凝而不散。
他手中的劍朝著那飛斬而來的劍光挑去,只是手中的劍才碰到劍光,那劍光便要順著拋而旋出去,這是一種高明的御劍技巧,卸去對方抵擋的力量,依然去做自己要做的事。
比如斬西門丁的人頭。
181:鎮撫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