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一甩,拖起楚末吟就走:「走吧,天色不早了,我們回去睡覺!」
楚末吟整個人還沉寂那恐怖的歌聲裡頭,以至於被澹臺凰抓著的手還有點微微顫抖。
兩人到了後院,各自回房,南宮錦又表示了一下對自己未來干孫子的關心之後,澹臺凰進了屋,關了門。
已然是第三天,惡整了即墨離一頓,勉強算是出了半口氣,剩下的半口氣有機會再出!掏出君驚瀾給的黃色錦囊,拆開,展開上面的紙條一看,上面也只寫了一句話:讓楚末吟馬上回國,明日她走後,你找即墨離下棋,輸給他!
這下,澹臺凰愣是完全不懂了!找即墨離下棋根本就已經是自取其辱了,明知道會輸,還專程去輸,這不是腦子有毛病嗎?
心下實在好奇,忍不住拆開了第三個錦囊……
南齊國門之外,迴廊之下,是一片湖泊。蓮花盡綻,上面漂浮著一葉小舟。
兩名男子,此刻站在舟上對弈。
一人銀冠束髮,淡紫色的衣袍曳在華貴的地毯上,如一陣薄煙輕攏,眉間硃砂一點,容色瀲灩,尊貴高遠,不可冒瀆。他對面,是一襲雪白色錦袍的男子,清冷孤傲,仿若九天之月。
那正是不日前哀怨扯草的太子爺,和險些被自家母親逼瘋,好不容易才甩開那兩個女人的百里瑾宸。
百里瑾宸淡薄的聲線,不含任何情緒,淡淡相詢:「三個錦囊,我若沒料錯。第一個,是纏。第二個,是對弈,輸。第三個該是什麼?」
太子爺聞言,悠然落下一子,一線紅唇微微勾起,懶洋洋的笑道:「從纏,到輸,可以拖延時間,也是層次漸遞,令即墨離覺得我們已然無計可施,故而最後第三個錦囊,便是賭心!南齊和即墨西,是他唯一的弱點,而這個弱點,足夠致命。五天的時間拖下來,楚玉璃整頓好內政,出兵相助的時候,可該到了!」
他這般一說,百里瑾宸便也明白過來各種細節,卻又忍不住淡淡問:「若是即墨離事先便已經察覺到……?」即墨離不可能不知道,他此刻的對手,不是澹臺凰,而是君驚瀾,所以也當不會簡單的想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