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羅伯特點點頭,聲音中帶著無奈的滄桑感:「是啊,以前家族中的生意,都是看在老會長的面子上才能得到繼續下去。現在老會長走了,老爺不太懂商事,小少爺又沒有成長起來,農莊中最近確實是有些拮据。不過老會長留下了不少財產,想來撐上一二十年應該沒有問題。」
陳賢頌點點頭,這些事情他從最近協會上交來的情報中能看得出來,之所以問羅伯特,只是為了確認一下而已。那些主動與恩格斯斷絕生意來往的貴族名字,陳賢頌其實都已經記在了心中,此舉倒不是為了報復,只是單純地想告訴自己,這些人信不過,以後與他們打交道,凡事都得留五分底。
大約一個多小時後,馬車到達了協會。陳賢頌將白酒儲存和運輸所需要注意的事項,都和羅伯特說了一遍,然後還將這些要點都寫了下來。羅伯特這這張紙條當作十幾斤重的金子一樣,小心翼翼地貼身收藏,同時口中連連感謝。
「羅伯特,我知道最近老師的農莊中情形不太好,如果有必要,你記得來找我幫忙。」彼賢頌淡淡地說道:「本來這些事情不應該由我來說的,但我答應過老師,要照顧恩格斯,直至他能撐起一個家為止。你是會中的老人了,跟在老師身邊也久,人生閱歷比較豐富,以後恩格斯如何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對,你直接就教訓他,如果他不服,你就說,是我讓你這麼做的。」
羅伯特此時終於知道,為什麼陳賢頌要點頭讓他跟著來協會中一趟了,原因就是這一番話。他聽完後,深深地彎了一腰。
時間一天天地過去,又過了兩個多月,村中的新房已建好,雖然是倉促建起來的房子,不算好房子,但勝在能遮風擋雨。
陳賢頌帶著三十幾輛馬車,一百多名傭兵,去恩格斯的莊園邊上,準備接走那些從外村子中遷來的孤女寡婦。在聽說村子就在多添三百多條娘們的時候,傭兵們激動了,好幾天都沒有睡好。護衛隊中只有小部分人有家室,其它人都是光棍一條,現在他們錢有了,就差女人和後代,可村子中沒有多少未嫁的女人,想去城中找吧,又不太方便,陳賢頌這舉措,簡單比給他們多放十幾枚金幣還要更得人心擁戴。
恩格斯帶著陳賢頌去了安置女人地方,結果到了目的地一看,陳賢頌抽了口冷氣。
這些女人衣衫襟僂,大部分女人都是面如土色,看著就知道常餓肚子,她們住的地方全是茅草房,風一吹過,她們就在雪花中霍霍發抖。現在這樣子,要比她們原來在村子中過得更悽慘數倍。
「這是怎麼回事?」陳賢頌不知不覺得有了些怒氣。
恩格斯有些慚愧,卻沒有說話。他本來想按爺爺的吩咐,給這些女人儘量提供足夠的吃穿住行,可他的母親卻不願意,勒令他只給這些女人配備最底限度的生活用品和住處,胳膊擰不過大腳,他只得沉默,按照母親所說的做。
「她們都是人啊,以後都是好勞力,怎麼能這麼對待她們。」陳賢頌嘆了口氣,然後轉身對著身後那群見到女人就挪不動腿的護衛隊傭兵們怒喊道:「你們這些白痴,還站著幹什麼,沒看到她們很冷嗎?是男人就把衣服脫下來,給她們披上,你們都是有能力在身的人,少穿一兩件冷不死,還不快點,非要我罵你們才開心是不是。」
女人們看著一群男人邊脫衣服,邊朝她們衝過來,頓時嚇得臉色蒼白,以為自己要被『慰軍』了,結果沒想到,那群男人把衣服扔到她們身上,就著定身體,傻呵呵地直笑,再也沒有其它動作。
直至此時,她們終於明白,這些男人並不是想要傷害她們。女人們披著一件件充斥著汗酸味的大衣,不但幾何,連心底也漸漸地暖了起來。
三十多輛馬車,運走了三百多個女人。陳賢頌在離開前,語重心長地和小孫子說道:「恩格斯,如果我再遲來幾天,這些女人中肯定會出現餓死和凍死人的事情,我知道這事應該不是你下的命令,但你作為下一任家主,必須要有自己的見解和決斷,你要試著將自己的想法表達出來,意見可以聽,但拍板的人,只能是你,而不是其它什麼人。」
恩格斯眼睛中有亮光,然後重重地點頭。
陳賢頌回到灰石村中,剛將三百多個女人安置好,澤隴爾上門來了,他第一句話就是:
303 按部就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