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滾下假山,屍體不翼而飛這三個關鍵的事情應當是不作假的。」
張峒道扶著拐杖坐下,將腿伸直放鬆地舒了一口氣:「不錯,縱使作假,只要這些信息未曾變化,應當就不影響判斷。眼下就等著今晚問問陸先生和蔣二驗屍的結果。倘若屍體上當真有符合大小的刀傷,那便有七成把握應當是真的了。」
李平陽卻覺得格外不對勁:「可是,屍體到底怎麼才能在一個時辰之內進入後廳的呢?而且子時鐘聲後我們在後廳調查之時,崔姑娘也在這亭中尋找過黃貉。這一段時間黃貉既不在後山,也不在後廳,他到底在哪裡呢?」
「其實我覺得這件事情應當和另一件一起思考。」張峒道似乎早有發現,提到這一點忽然就變得神采奕奕起來,「許夫人可還記得那張紙條?」
「紙條,那張紙條怎麼了?」
「紙條被撕去了左右兩邊的信息。一句話是為了不暴露兇案現場在後山而並非後廳,這是有人在藏匿犯案的地點,那另一句呢?為什麼要撕去另一邊?」
李平陽重複了一遍那句話:「如果我記得不錯的話,除了那地名時間,他們撕去的那句話是『我就要將那件事告訴金吾衛』?這句話有什麼不妥嗎?」
「這句話不妥就不妥在意思太多了,一個人有一個人的理解辦法。如果是崔姑娘看到,第一反應必然是這人要告訴我她被拋棄的經歷從而阻撓她。可是如果是杜旭等人撿到這張紙,他們心裡有鬼,一雙棺材目下還在前廳停放著,如果是他們看到,又會怎麼理解這句話呢?」
李平陽盯著紙看了好一會,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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