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中再也放不進去其他男子。此後夢裡夢外,只要一想到異性,也只有卓星華的影子。」
「念完訴狀,就聽到卓星華朗聲道,當今聖上英明聖哲,無所不知,豈能被小人搬弄是非,派我等前來,正是為了一探九旗山莊的虛實,今日一見,山莊諸位均是頂天立地的漢子,又怎麼會是那些犯上作亂的宵小之徒。此本訴狀,疑點重重,漏洞百出,根本就是顛倒黑白,羅織罪行。只憑這點伎倆,也敢糊弄當今聖上,寧無命,這都是誰借你的膽子?」
「說話間,卓星華將訴狀撕得粉碎,轉而又問向我父親,要如何處置此人?家父估摸不清神侯的意思,一時之間也不敢開口作答,沉默之間,就見卓星華突然抽出腰間寶劍,只一劍便砍下了寧無命的腦袋,冷道,我已知道這人此前與唐兄有過一番對決,輸了生死決,唐兄不計過往放了他,他卻還厚顏無恥地攪出這麼多事來,如此虎狼之心,又豈能再留豎子性命。我這麼做,諸位以為如何呢?」
「圍觀眾人皆開口叫好,我父親雖覺不妥,但也不敢反駁,隨著眾人齊道——斬得好,斬得好。可憐那個寧無命,也算是江湖上的一把好手,便這麼平白無故的丟了性命。雖然此人算不上好人,更與我們九旗山莊結了世代的仇怨,但其實冤冤相報,錯不在他,見他一身好武功,就此死了,也當真替他不值。」
「此後,我們九旗山莊便正式歸順了朝廷。有了通天神侯作為後盾,無論是朝廷方面還是江湖中人,都不敢輕易招惹我們,九旗山莊的地位,也是水漲船高。此後通天神侯時常令家父替他辦事,由於記得神侯對整個山莊的恩情,辦起事來,我們也都是盡心盡力。一晃就是幾年過去,那些日子裡,我勤練武功打發時光,終於待到了自己長大成人。」
「十六歲那年,我知道父親要去神侯府拜會,便求著他帶上我。雖然我從未說破過,但父親又如何不知道我女兒家的心思呢?終於拗不過我的堅持,答應帶我同往。那時候,雖然我的容貌談不上什麼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但正值芳齡,確實容貌秀麗。精心打扮一番,更叫人賞心悅目。再加上我不僅習武,也會點丹青、刺繡,比之尋常女子,自覺更要出眾拔萃。」
「在神侯府,我作為客人,第二次見到了卓星華。一別六年,他黑髮添了些許銀絲,但依舊是目光灼灼,英明神武。他看向我時,卻也不免驚訝,料他如何也想不到,當年在營帳里救下的小女孩,短短几年間,便出落的如此亭亭玉立。再加上我談話之餘,每每暗送秋波,料想他也能心理神會。」
「當著家父的面,他問及我武功情況,我便斗膽在他面前,施展了摘星功的絕學。幾年的沉浸鑽研,論及武功,我自認為便是再遇到當年的寧無命,也有與之一搏之力。加上摘星功的巧妙,看的卓星華也不禁叫好。事後,他更是贈了我一門覆雨掌法。」
「從神侯府回來,我便苦等著他前來提親,哪知道,一年過去了,始終是苦等不來。我對他的相思之苦,更是有增無減。終於我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瞞著莊中眾人,一個人偷跑下山,我只想著設法去神侯府見他,只一心想去問他為何不來把我求娶回府上。」
「這苦等的一年中,我也沒有白費時間,把他賜的那門覆雨掌法與摘星功兩兩合用。在我眼中,這功夫就好似我們的定情信物,我一心只想著如何將兩門功夫合二為一,我尋思著,這樣一來,也就如同我與他兩人合二為一,不覺欣喜。」
「事實上,摘星功雖厲害非凡,但也有極大的缺陷,過分要求練功之人內功的高低。假使施展之人的內功遠勝於對手,無論對手如何招式精妙,也能輕易取勝。但若是內功不濟對手,則只能招架抵禦,實則善守不善攻。而卓星華賜予我的那套覆雨掌法,善攻不善守,竟也蘊藏著運氣之巧妙,恰好與摘星功呈陰陽互補之勢。」
「這短短一年,我武功的進步,竟遠勝過之前的六年。下山時我也是興奮異常,只覺得天下間再沒有我不敢去的地方。」
「我仗著自己的武功驚人,竟大膽地闖入了神侯府。都說侯門深似海,但又怎能比得上女子的心細。一年前,我只來神侯府一趟,便把路線記得清清楚楚。我一直悄悄摸到他的所在,藏在檐頭,窺探他在會客廳中揮毫寫字。瞧見他在卷上提筆寫到——江山多嬌,四個字灑脫超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