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惹得兩位爺生氣,之前自己的所有安排,不是全部打水漂了麼。
「我一開始就看他們……」
「夠了!」沈南山終於忍不住心頭的怒氣,一聲斷喝把張麗婭的話頭打斷,訓道,「你沒事嗶嗶個啥,這裡有你說話的份麼?」
張麗婭很少見沈南山朝自己發這麼大的火,只覺得委屈,道:「你怎麼不聽徐哥講話呢,這兩人之前都干臨時工來著。」
「放你的狗屁,老子還用你教,老子早就知道了。」沈南山吼著,又指著徐金錢道,「還有你,之前我還覺得你很會辦事,現在看起來,也就一個木魚腦袋。」
「這個,這個……」徐金錢完全不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就連一旁的張麗婭也被嚇到了,想不明白沈南山究竟是吃錯了什麼藥。
也就在這個時候,王大麻子遠遠聽到幾個人的爭執,這才百分百確定眼前的那個人就是自己從前的恩人阿泰,再也止不住內心的狂喜,跑上前去,同阿泰打招呼道:「泰哥,你還記得我麼?」
阿泰和關哲正看著徐金錢和張麗婭的笑話,見一個身形消瘦、尖嘴猴腮的小個子從人群中突然闖到面前,也是一愣神。
待到看清來人後,阿泰興奮道:「你是王麻子?喜歡在地上撿菸嘴續兩口的那個?」
「可不就是我麼!」王大麻子也興奮道。
於是,兩個男人絲毫不顧及旁人的感受,笑呵呵地抱在一起。
「有幾個月沒見了吧,你還好吧?」阿泰問道。
「不好,很不好。」王大麻子囧道,「差點就要掛逼了呢。」
看到這個場景,就連沈南山也呆住了。
就好像挽住「救命稻草」一般,張麗婭再次歇斯底里道:「南哥,你還不明白麼?這兩個人,根本就是干臨時工的臭屌絲,你一定是哪裡搞錯了,他們這樣子肯定不止騙了你一個人?」
這會兒,就連沈南山也變得懷疑起來,確實……他其實對這兩個人的底細絲毫也不清楚,雖然之前他瞧見他們與董大帥談笑風生的樣子,但仿佛也就知道他們在一起玩什麼遊戲,至於究竟是什麼樣的遊戲,以及究竟他們同董大帥親近到怎樣的程度,他其實一概不清楚。
如果這兩個人,真的就只是做日結的臨時工,那麼無論如何,同董大帥不會有多深的交情,那自己的這番心血,不是統統都白費了麼?
「那個,泰哥,關哥,這到底啥情況啊?」沈南山也試探著問道。
「沒啥,這是我從前做日結的時候認識的朋友。」阿泰也是直言不諱道。
「泰哥,你可別和我開玩笑,你們搬磚不是興趣麼?做什麼日結。」
「我可沒和你開玩笑,我們從前就是做日結的,怎麼,做日結很見不得人麼?」阿泰倒是毫無心數,也因為瞧見徐金錢和張麗婭勢利的樣子,心裡十分反感,故意坦露身份道。
「這個……」這回就連沈南山也傻眼了,他可以想像各種原因,可是也無法想清楚兩個做日結的屌絲,怎麼會交上董大帥這樣的朋友……難道,是什麼其他的原因?
不管是什麼原因,屌絲就是屌絲,能有什麼出息?董大帥又怎麼會把他們當成一回事情。什麼工程啊,沒準就是董大帥作為一名優秀的商人,和點頭之交的人打的一個「客套客套」,同這個阿泰和關哲沒半點關係。
想到這裡,沈南山也沒了主見。
地上聽到話音的那些「受盡苦難」的徐金錢的死黨們可就不樂意了,幾個稍稍恢復了幾分力氣的漢子也擠了過來,一個個紅臉赤目,怒道:「麻批的,兩個臨時工,跑這裡來裝什麼大爺,故意搞我們?」
「就是,把話說清楚了,不然這磚頭,你們兩給我們搬回去。」
瞧見一群人即將發作的樣子,關哲不免擔心起來,他沒想到半路會冒出來個王大麻子,讓畫風陡然一變,更沒有想到阿泰會坦言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