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里的意思傅容是理解的,他想溫總是要準備收網了。
有時候敵不動,吾亦不動,既然敵動了,吾又怎會坐以待斃?
這種權術一向是聰明之人玩的東西,傅容自認為自己也不笨,但是「算計人」這種事也實在是太累,所以他多半是聽命行事,只是偶爾會揣度溫總的意思,一般情況下他都能理解。
「傅容,將夏木在精神病院內的記錄呈給c國那邊,直接給佟薄嚴也可以,讓他放點風聲出去,那些議員們聽到風聲自然會採取行動。」隨即,溫雋涼又吩咐道。
「是!」傅容應聲道。
應完聲,傅容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他微微抬頭看了看溫雋涼,眼神忽明忽暗,蒼勁的面容上滿是一種愧疚與頹敗感……
溫雋涼看著傅容笑了笑,俊逸的面容卻好似鍍上了一層光暈般,「傅容,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說?」
「溫總!您是不是很早就打算要帶著夫人離開虞城,不對!應該說離開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傅容揪著眉頭問道。
溫雋涼清俊的面容流露出了一絲笑意來,「我之前就對你說過我覺得累了,商場上的爾虞我詐,勾心鬥角,贏了又怎麼樣,輸了又怎麼樣,最後大家最多不過就是一杯黃土,那條路誰也逃不過,不如用這剩下的時間做點一直想做的事,豈不是更好?」
其實,傅容知曉這一天早晚會到來,那*在溫園好似遺言般的囑託,以及之後的種種,都在說他想要隱退,過平凡的日子。
只是,傅容之前就已經做好過心裡建設,但是此時聽到這樣的回答,還是覺得有點驚訝。
這麼大的勢力跟家業,說放下就放下。
似乎一點都不含糊。
但是傅容卻仍是擔憂,這麼深的水,又怎麼會能脫身就脫身,c國,溫家身後的長老們,以及那些合作方,老夫人那……這些都是阻礙。
「溫總,現在夫人的身份太特殊,想讓她置身事外,恐怕有點難,就算是我們有了夫人在精神病院內的記錄,證明夫人的神智已經不清,無法再繼續擔任c國閣下,那些議員也未必會允許她留在這裡。」傅容此時索性將心裡的疑惑說出來。
溫雋涼繼續道,「那就要看南裴庭了,夏木畢竟是他的女兒,最重要的是夏木是他和唐奕的女兒,我想再最後的關頭,他會做出他真正的選擇。」
聞言,傅容眸光一亮,便是想起了不久前南裴庭親自找他希望他能幫忙進入醫院的事,他更是記得南裴庭當時說的話,是啊!那畢竟是他的親生女兒。
所謂虎毒不食子,就算曾經有過利用,冷漠對待過,但是畢竟是自己的骨血。況且,現在那人還處於神志不清的情況下,是個人心裡都會產生異常的情緒,不要說是有血緣關係的親父女。
「溫總的意思是如果佟薄嚴跟南裴庭意見統一,那麼夫人就能在c國全身而退,不單單是如此,這也是給了兩派第一次為了一件事第一次合作的機會。」傅容意識到這深層的意思後,眼神里突然閃現了一絲光亮來,他有了一絲興奮的說道:「溫總!你這一步,到底是在幫佟薄嚴還是在幫南裴庭?」
溫雋涼卻是沉聲道,「你覺得我在幫誰?」
這個問題卻是難住了傅容,若是說幫了佟薄嚴,那之前那麼縱容南裴庭又是什麼……若是說其實一直是在暗地裡幫了南裴庭,那似乎更家說不通,幫南裴庭來對付自己嗎?
「其實我誰也沒幫,我現在只是想給她一個平靜日子。」溫雋涼隨即回道,「c國兩派的勢力這麼多年來一直處於激化的狀態,其實大家都是因為拉不下臉面,畢竟鬥了那麼久,現在有了一個台階下來,對兩方都沒壞處,趁此機會也可以好好合計合計怎麼更好的發展。」
傅容聽著這些,他心中有感嘆,有些人的心思就是深,太深了——
這時,不知為什麼傅容卻是想起那一天在西雅圖,更是想起了夫人那時候的狀態,腦海里更是浮現出她趴在電視機前大喊時的情形,心裡不免有點抽搐起來,他想說,「那個日子能平靜得下來或許……有點難。」
傅容連忙晃掉心裡的想法,又是嚴肅的看向溫雋涼,「溫總,那個協議我拿到了。其實,溫總你真的沒必要這麼做,不管那個協議在不在,我依然是
365:陌上花開,未亡之人,與世無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