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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翊時淡然一笑,將破碎的信箋從喬梓手中抽出:「扔了吧,他還在痴心妄想,等我背誓那天,便要搶你回他的海島。」
喬梓心中不由得起了幾分憐憫:「他也是個可憐人,自幼喪父喪母,奪天下奪不過你,原本想搶你的心上人過過癮,結果也竹籃打水一場空,其實,他也不是真心喜歡我,他喜歡的,只不過是他的那一份執念吧。」
&提他了,走,讓朕瞧瞧你打扮後的模樣。」蕭翊時挽著她的手朝前走去。
喬梓走了兩步停下來不動了,期期艾艾地道:「陛下,你等等,讓我把那珍珠塔和珊瑚樹先收到庫房裡去……」
蕭翊時磨了磨牙:「你說什麼?大聲點。」
&珠塔和……珊瑚樹……」喬梓的聲音在那灼人的目光下漸漸低了下來,她輕咳了兩聲,正氣凜然地道,「這種東西當然白給我都不要,我的意思是送到陛下的庫房裡,填充國庫,也算是對他的懲戒!」
蕭翊時這才臉色稍霽:「交給蕭鍇去辦就好,你就別操心了。」
喬梓偷偷回頭瞧了兩眼,捂著心口朝前走去。
&幾日到朕的珍寶閣去,喜歡什麼就拿什麼。」蕭翊時接口道。
&的?」喬梓頓時雀躍了。
&然是真的,比真金還真。」蕭翊時凝視著她,嘴角泛起一絲笑意,「朕的一切,都是你的。」
大婚的日子很快就到了,萬人空巷,舉國歡慶。
京城四傑之一、吏部尚書容昱墨任迎親使,在一片喜氣洋洋的紅色中,喬梓一身盛裝款款而來,可以想像,紅蓋頭下是怎樣無邊的麗色。
此情此景,容昱墨心中最後一縷憾意終於煙消雲散,心中的佳人歷經磨難,也就只有像蕭翊時這樣鐵腕冷厲的君王才能護佑她一生平安順遂吧。
大婚禮節繁瑣,喬梓頂著一身厚重的行頭,像個木偶人似的被人牽引著祭祀、冊封、行禮,大半日下來,手腳都酸軟不已,最後一路被引到了永樂宮的東暖閣中,這才得以坐在了洞房的喜床上。
四周安靜了下來,喬梓掀起了紅蓋頭的一角悄悄往外看去,只見洞房中一片紅光掩映,喜氣盈盈。坐下的龍鳳喜床前面掛著百子帳,床上疊放著百子被,神態舉止各異的小孩子繡在上面看起來十分可喜。
洞房內各色奇珍異寶,富麗堂皇,什麼龍鳳紫檀雕、玉如意,什麼百鳥朝鳳繡、牡丹寶器等等,喜被、喜枕都繡工精細,富貴無比。
唯一可惜的是,這些都是死物,洞房的另一個正主還不見蹤影。
&呦皇后娘娘,這蓋頭可不能隨便掀啊。」旁邊有人惶急地低聲叫道。
喬梓吐了吐舌頭,乖乖地放下了掀開的一角。
時間過得分外得慢,耳旁偶爾傳來喜燭的噼啪聲,喬梓挺著後背坐在那裡,心裡揣著的那隻小兔子仿佛越來越調皮,一下一下的,在胸口跳得越來越厲害。
門「吱呀」一聲開了,沉穩的腳步聲響了起來。
喬梓只覺得一陣口乾舌燥,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腳步聲在她面前停了下來,屋內一陣靜默。
一根秤桿將紅蓋頭緩緩挑起,蕭翊時挺拔的身姿出現在她眼前。
今日的天子沒有穿他最愛的黑色龍袍,而是和喬梓一樣,一身紅色鑲金邊的喜服,上面的五爪金龍凜然生威,在紅色的映襯下卻又帶著別樣的喜氣,蕭翊時整個人凌厲的輪廓都在這喜氣中柔和了下來。
倆個人的目光交織纏繞著,在一片燭光中氤氳。
旁邊的女官將青玉合卺杯遞了過來,柔聲道:「陛下,娘娘,請用交杯酒。」
蕭翊時這才回過神來,兩人雙臂交纏,依偎在一起,將合卺酒一飲而盡。眼前的佳人眉眼清麗脫俗,和從前相比,多了幾分柔媚,令人挪不開眼去。
他痴痴地看了片刻,輕嘆了一聲,將喬梓拽入了懷中。
女官們含笑上前,想要伺候帝後二人更衣,蕭翊時衝著她們擺了擺手:「下去吧。」
喬梓看著她們退出洞房,不免有些著急了起來:「陛下,這喜服太複雜了,我不會……」
&來。」蕭翊時的手指扣在她的腰上梭巡,慢慢地解開了暗扣和腰結。
喬梓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