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聽清楚了,沈梓安是我葉南弦的種!這件事兒走到天邊我都不怕任何人來查。他是葉家堂堂正正的少爺!以後誰再敢欺負我兒子,別怪我葉南弦不留情面!」
葉南弦說完,直接抱著沈梓安上了樓。
張媽完全蒙掉了。
葉南弦剛才說了什麼?
沈梓安居然是太太和先生的兒子?
怎麼可能呢?
太太不是在五年前已經死於那場大火了嗎?
可是沈梓安姓沈,沈蔓歌也姓沈,那個凱瑟琳也姓沈,這難道都是巧合?
難道那個凱瑟琳是太太的姐妹什麼的?
可是也沒聽說太太有什麼姐妹啊。
張媽完全的愣住了,甚至忘記了腰上的疼痛,她被葉南弦這則消息砸的暈頭轉向的。
葉南弦卻不搭理她,抱著沈梓安進了臥室,看著沈梓安頭上的淤青,心疼的不得了。
「疼不疼?我給你吹吹?」
葉南弦不會哄孩子。
葉睿從小就是楚夢溪帶著的,他只是偶爾逗一逗葉睿,如今看到沈梓安這麼嬌弱的肌膚,他居然有些心慌。
沈梓安剛才還是很委屈的,但是見到葉南弦這麼霸氣的為他出氣,沈梓安搖了搖頭說:「不疼了,真的不疼了。我是男子漢,一點傷不算什麼的。」
「臭小子!」
葉南弦雖然這麼說著,但是眼眶卻紅了。
他一把將沈梓安抱緊了懷裡,低聲說:「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
葉南弦是個不會輕易對任何人說對不起的人,偏偏對自己的老婆孩子他沒有任何的免疫力。
見到沈梓安受傷,比他自己受傷都讓人難受。而沈梓安越是說不疼,他越是心疼。
沈梓安覺得自己快要被葉南弦勒的喘不過氣來了,可是他能感覺到這個男人對他的心疼和愛護。
他伸出小胳膊,輕輕地拍打著葉南弦的後背說:「好了好了,沒事兒了,都過去了。」
明明該是躲在他懷裡委屈的小屁孩,現在居然反過來安慰他這麼一個大人,葉南弦的心怎麼都受不了了。
這孩子到底從小經歷了什麼,居然能讓他如此的懂事和體貼?
葉南弦咬著下唇,儘可能的忍著眼底的酸澀,卻忍不了心底的心疼,猶如燎原之火一般,快速的擴散到四肢百骸。
見葉南弦完全沒有放開自己的意思,沈梓安嘆了一口氣說:「其實我知道花瓶是誰打碎的,只是我不想說,那個張媽是不是對你很重要啊?如果你真的很喜歡她的話,我可以不和她一般計較的。其實她也沒說什麼話,野孩子這三個字我在美國的時候也有小孩子說過我,不過被我打趴下了。這個張媽是你很重要的人,我不能對她動手,你放心好了,以後我儘可能躲著她,我乖乖地,讓她抓不到我的把柄,你就不會這麼為難了。」
葉南弦的心再次揪了起來。
這是他的兒子!
本應該是含著金湯匙出生,在整個海城橫著走都沒人敢管的太子爺,如今居然為了葉家的一個傭人如此的委曲求全。而他說被人罵做野孩子也不是第一次了,說的很是平靜,卻讓葉南弦聽得更加心酸。
「不!你不用對她避諱,你是我葉南弦的兒子,是我和你媽咪的驕傲,你是葉家名正言順的太子爺,你沒有必要對任何人彎下你的脊樑。梓安,從現在開始,你有爹地護著。你不是野孩子!不管誰對你做了什麼,冤枉了你,或者誣陷了你,狠狠地反擊回去,不要管對方是什麼人。就算你把天捅出一個窟窿來,爹地幫你頂著。不要委屈自己,爹地心理難受。」
葉南弦的眼淚終究是沒能忍住。
他不是一個輕易落淚的人,可是眼前的兒子卻讓他負罪感沉重,更是心疼的快要窒息了。
如果孩子大哭大鬧也就罷了,偏偏他這麼的懂事,這麼的體貼,甚至能夠察覺到他的為難。
可是他作為沈梓安的父親,他又為孩子做了什麼?
沈梓安有些震驚的看著葉南弦,仿佛不相信自己所聽到的。
唐子淵對他很好,好的讓他覺得這個世界上再也不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