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英傑這麼想的時候,不得不給羅天運辦公室打了電話,羅天運還在生氣,這馬英傑最近怎麼啦?他已經告誡過馬英傑,在女人問題上要克制,可他倒好,丁小跳的事情沒經過,直接捅到了孟成林哪裡,孟成林給他打電話時,他竟然不知道這件事,被動極了。羅天運的惱怒除了馬英傑沒告訴他這件事情外,方揚居然也沒有和他通通氣,他們難道真的都認為他要離開吳都了?吳都的事情與他無關了?
電話響了,羅天運抓起電話問了一句:「誰啊?」
「羅市長,是我,馬英傑。我在一樓被保安攔住了,他要您說話,才肯開出入證明。」馬英傑趕緊小心翼翼地解釋說。
「讓他聽電話。」羅天運還在生氣,語氣也不平和。馬英傑趕緊把手機遞給了保安,保安點頭哈腰一氣,對著馬英傑一臉的笑說:「羅市長讓你去他的辦公室。」
馬英傑在心裡「哼」了一下,到處都是這種人。不過他還是接過了保安遞過來的出入證,笑著說了一句:「謝謝。」趕緊交給大門口的武警,趕電梯口走去。
電樓里舖著火紅的墊子,上面寫著星期三,電梯裡只有他一個人,他就一直盯著這幾個字看著,其實這個墊子一天換一塊,周一就是星期一的墊子,周二到星期天都是寫著哪天的墊子。他以前沒覺得什麼新奇的,可才幾天沒在這個電梯裡出入,倒覺得一切陌生而又新聞了。
電梯到了,馬英傑趕緊走了出來,徑直去了羅天運的辦公室。他的心卻快速地跳了起來,他很有些不知道如何面對老闆了。可是,醜媳婦總是要見公婆的,當他敲門時,羅天運說了一聲:「請進。」
馬英傑走進了老闆的辦公室,羅天運正在埋頭看文件,他的背後是一個很大的書櫃,擺滿了各樣各樣的書,五顏六色,煞有介事地盛開著知識的鮮花,以至如讓人有一種走進御花園一般的感覺。
馬英傑輕輕地叫了一聲:「羅市長好。」
羅天運其實知道是馬英傑來了,他的腳步早已是他所熟悉的。他是故意不看馬英傑,冷冷馬英傑。見馬英傑這麼低姿態地叫他,他又有些不忍心,於是從文件中抬起了頭,他在那麼一瞬間,愣了一下。馬英傑竟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一般地垂著頭站著,一點年輕人的朝氣都沒有。
羅天運又生氣了,問馬英傑:「你個模樣是特意做給我看的嗎?」
馬英傑又嚇了一下,趕緊抬起頭說:「羅市長,真,真對不起。」
「你現在長志氣了,能有什麼對不起我的呢?有主見,有本事了。」羅天運顯然還在生氣中。
馬英傑當然看到了羅天運臉上露出來的不滿。對於他來說,這樣的不滿在以前他見得太多太多,早就訓練得刀槍不入了。但是他還是裝作沒看到羅天運發火一樣,依舊畢恭畢敬地站著。
這領導對自己越是發火,越證明他拿你當自家人。只有親近的人,才容易發火。這領導要是對你客氣,加薪提拔的事就自然與你無緣。這是馬英傑的理論,他走入官場之後,總會總結很多這樣那樣的理論。在官場,這些規則之所以存在,就足以說明這些規則是相通的。不管你承不承認,這些規則會一直演繹著,誰掌控了這些規則,誰就掌控了全局。
?這次羅天運去省城,省委書記朱天佑儘管在會上只說了三句話,可見面會卻開了三個小時,朱天佑大多是聽各地州書記市長的自我介紹和匯報,朱天佑在召開這個見面會的時候,本打算要開常委會,想想江南省目前他連幹部的基本情況都沒摸清,這樣的常委會,還得是省長路鑫波主持,與其讓他掌撐主動局面,不如自己先出擊,試試江南的水性。於是就沒有通知開常委會,而是直接召開了這個各地市州的書記市長見面會,這麼一來,就給了省長路鑫波一個出其不意的一拳,攪得路鑫波抱怨不小。好在朱天佑有心理準備,他怨他的,而朱天佑還是按照他的一套進行著。會議一結束,他就讓秘書分別通知了幾個地市州的書市長,他要分別談談。
臨到羅天運時,朱天佑特別把他放在最後,而且談的時間也最長。朱天佑也知道一些羅天運目前的處境,眼下他和羅天運都知道,省政府府那邊路鑫波死咬著不放權,而且他在江南呆的年數長,整個江南省的大致局面,從省城江州市到吳都市,除幾個小地市州外,大多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