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關係吧,除了因為張子豪這個共同敵人而跟她站在同一個戰壕里……想到這裡,心頭打了個突兒,難道說,她要說的消息跟張子豪有關?
他走到樓外,看到西側停車場邊上停著一輛掛有市電視台圖案標記的轎車,就快步走了過去,走近後,果然看到劉安妮正在駕駛位坐著,且正對自己揮手,就笑了笑,走到副駕駛車門旁拉開門坐了進去。
劉安妮興高采烈地說:「這件事我誰也不能說,只能告訴你一個,希望你能跟我一塊高興高興。」李睿見她眉飛色舞的,臉上帶著歡喜的紅暈,與那天晚上所見的那個慘遭輪蹂的狼狽女子完全不同,就跟換了個人似的,心中一動,問道:「是不是跟張子豪有關?」劉安妮一臉笑容全部凝結,問道:「你知道了?」李睿說:「我不知道啊,我什麼都不知道,你不說我怎麼知道?我這是猜的。」劉安妮再次笑起來,道:「你可是真聰明,我還沒說呢,你就猜到跟他有關了。」李睿道:「快說吧,什麼事啊讓你這麼高興?」
劉安妮望了望四下,低聲道:「我已經成功報復張子豪啦,哈哈。」李睿眉頭一挑,道:「哦,怎麼報復他的?」劉安妮冷森森的說:「我讓我乾弟弟帶人趕到省城,找到那個混蛋,把他手筋腳筋全部砍斷了……」
聽到這裡,李睿已經是匪夷所思的張開了嘴巴,一顆心撲通撲通亂跳,心說這位姐膽子可是真大,竟敢雇凶傷人,她難道忘了張子豪父親是山北省長了嗎?還把他手筋腳筋全部砍斷了,靠,古代官府對付飛賊大盜才用這一招呢,只要把人腳筋砍斷,他就是再好的輕功再好的腿腳也完蛋了,也就別想著再跑了,跑也跑不了。可話說回來,人家官府對付飛賊也不過是只砍斷腳筋,她連張子豪手筋也給砍了,這簡直沒法說了,可以想見的是,張子豪下輩子要麼在床上要麼在輪椅上度過,這位姐可真夠狠的呀。
還沒等他說話,劉安妮續道:「又把他變成了太監,哼哼,以後啊,他看到女人只能空想了,嘿嘿,哈哈。」李睿驚得差點跳起來,側身叫道:「什麼,你……你還把他……變成太監了?」劉安妮興沖沖的摸出手機,打開簡訊功能,點開其中一條彩信,遞給他道:「你自己看。」
李睿接到手裡一看,這是一張照片,光影昏暗,一看就是晚上拍的,照片上,一個人仰面倒在地上,看不出面目,畫面焦點是在此人身子下邊,那裡衣褲被褪到了大腿上,腿間血肉模糊,但很明顯,小兄弟與下面的彈藥庫已經不在原位了,仔細看,還能發現此人的小兄弟落在腹股溝上,看角度就知道已經被切掉了,看完這幅照片,只驚得口唇哆嗦,定了定神,道:「你……你這回是闖下大禍啦!你這可比孫悟空大鬧天宮啊!」劉安妮冷笑道:「這是他張子豪罪有應得,我只不過是小小的報復了他一回而已,沒要他的小命就算是便宜他了。」
李睿嘆呼道:「哎呀我的大姐,你這樣干比殺了他還過分呢,他們一家子肯定饒不了你,尤其是他爸。我已經可以想到,他爸知道這事以後,一定會派出無數手下調查此事,你又剛跟張子豪發生過矛盾,肯定很快就會查到你頭上來的。」劉安妮笑道:「我會矢口否認知悉此事。」李睿嘆道:「唉,哪有那麼簡單?」劉安妮道:「放心吧,我乾弟他們三個下手乾淨利索,現場沒留下任何證據,而且還打了個煙霧彈出去,不會讓張子豪第一時間想到我頭上來的。」
李睿好奇的問道:「煙霧彈?怎麼打的?」劉安妮就把句曉軍的計謀繪聲繪色的講了一遍。李睿點了點頭,卻又搖頭,嘆道:「總之你這是捅了馬蜂窩,以後別想安生了……對了,你為什麼把這件事告訴我?你……你難道不怕我把這事傳出去嗎?」劉安妮認真的看著他說:「我連被張子豪他們輪的事情都告訴你了,這事又有什麼不能告訴你的?」李睿苦笑道:「這兩種情況不一樣,一種是你受委屈,但不必承擔任何責任;另一種卻是犯罪呀,一旦傳出去你就要坐牢的。」劉安妮淡淡一笑,道:「在我看來,名譽比坐牢更重要。坐牢不過是幾年就出來了,名譽要是出了問題,以後我就別想做人了。其實,我更想說,小睿,我信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