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呢?」呂青曼盯著他看了半響,才明白他的意思,忍不住好笑,抬手捏捏他的臉頰,低聲道:「想要孩子,就只能放棄蜜月了。」李睿說:「可是蜜月跟孩子好像不衝突吧?」呂青曼說:「衝突,你要養精蓄銳。」李睿說:「我已經積累了足夠的精啦,再養就要流出來啦。」呂青曼撲哧笑出來,道:「等流出來再說吧。」
夫妻二人旅途開始的時候,李建民也已經乘坐火車回到了老家青陽。小兩口這幾天都不在省城的家裡,他當然不願意一個人住在空蕩蕩的大房子裡,左鄰右舍一個人都不認識,委實一點樂趣都沒有,便回了老家。
這天是初二,老爺子剛進家門,外面就有人拜年來了,打開門一看,是個小伙子,人挺面熟,卻忘記什麼時候見過了,忙請進來說話。
這人笑呵呵地說:「叔叔,你還記得我嘛,我是小睿的初中同學啊,我叫張兵。今天過來給你們拜年來啦,小睿在家嗎?呵呵。」李建民這才記起他,客客氣氣的把他請到客廳里沙發上坐下,又給他沏茶。張兵攔住他道:「叔叔不用麻煩了,小睿要是不在家,我就先走了,等他回來再說。」李建民記得上次他過來的時候,帶了不少的禮品,問道:「你找小睿有什麼事嗎?要是有就說,等小睿回來我告訴他。」張兵陪笑道:「也沒什麼事,就是串串門拜個年。好吧,他不在我就先回了。」
張兵從李家出來後,卻接到了老班長李志超的電話。
李志超說:「我正打算去給丁怡靜拜年呢,一塊去不?于震也來了。」張兵奇道:「按風俗,大年初二不是跟媳婦回娘家嗎?你沒去老丈人家裡邊吃飯?」李志超說:「你不也沒去嗎?」張兵說:「我老丈人家今天有客,我們等初四再去。」李志超說:「我情況跟你差不多,反正也沒事,就找丁怡靜待會兒。她在家呢,說不定中午能一塊吃飯。」
張兵有心向李睿靠攏,苦於一直沒有表忠心的機會,今天眼看李志超又要去撩撥李睿最喜歡的女人,心中一動,何不過去探聽探聽,聽聽他都跟丁怡靜說些什麼,等回頭跟李睿說說,也算是側面表個忠心,想到這裡就爽快地答應下來。
半個鐘頭以後,李志超、于震、張兵三人已經坐在了丁怡靜家客廳里。丁怡靜獨個兒坐在單人沙發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跟三人說著話,一直是不冷不熱的態度。
丁母問李志超道:「你跟那個李睿是不是同學啊?」李志超愣了下,不知道她為什麼問起自己這個,但還是點頭道:「是啊,他跟我關係還不錯呢。」丁母說:「你知道他的情況不?」李志超說:「阿姨你想知道他什麼情況啊?」
丁怡靜嘆道:「哎呀媽,你怎麼又來了?」
丁母斥道:「沒你事兒,你少給我插話。」說完又問李志超:「他個人情況,你知道什麼就說什麼。」李志超說:「他在市委辦公廳工作,現在給市委書記當秘書,那可是青陽官面上的大人物……」丁母聽得陰陰一笑,道:「是嗎?那可是真不賴。繼續說。」李志超道:「他原先有個老婆來著,今年不知道為什麼離了婚,現在還是單身。」丁母笑道:「這我知道。」李志超納悶的說:「那你還想知道什麼?」丁母道:「他跟我們家靜靜好,我正打算讓他們倆結婚呢。」李志超瞠目結舌,呆呆的看向丁怡靜。
丁怡靜不高興地說:「媽,你瞎說什麼呢?」丁母叫道:「我瞎說什麼了?你們倆是不是好上了?他又有沒有說過想娶你?怎麼著,他還沒說什麼呢,你倒賴上賬了?」丁怡靜淡淡地說:「我跟他的事你就別操心了。」丁母哼道:「不操心怎麼行?你要不是我女兒,我保證不操心。」
李志超聽丁怡靜說「我跟他的事」,說得那麼自然,就好像兩人間的「事」天經地義一般,心裡又驚又怒,拳頭握起了又鬆開,如是數次,雖然早知道她跟李睿關係暖昧,卻沒想到兩人真有那種事,自己還想著抱得美人歸呢,看這樣子,怕是要完蛋呢。
丁怡靜跟母親吵了兩句,對李志超三人道:「我有點不舒服,今天就這樣吧。」說完走進臥室,反手將門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