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
當時,邢愛國就取了秦秀梅的姓,再加個「雅」字,希望女兒能想她媽媽那樣文文靜靜,更希望女兒能好好念書考個學校,別再走他們的老路辛苦參軍賣命了。
只可惜,邢愛國這份心,終究還是成了泡影。
邢沁雅從小就展現了她與邢愛國的期盼背道而馳的天分。
三歲在軍屬大院裡滿院子撒野到處跑,五歲把樹和牆全都爬了,七歲把院子裡大大小小的孩子給揍趴下,正式成為大院裡的孩子王。
邢愛國沒少罰她,更沒少和她說她媽媽的樣子,還嘗試過將她鎖了不讓她出來野。
結果卻以邢沁雅練就了各種開鎖跑路的絕技。
到底,爸爸扛不住女兒一門心思想參軍,更不用說還有個幫邢沁雅周旋的弟弟邢建軍。
當時,父女兩甚至到了開口就吵的地步,邢沁雅一氣之下帶著行李離家出走,直到幾年後邢沁雅兜兜轉轉又調到了晴州市駐軍部隊,這父女兩才再次相見。
那個時候,邢愛國兩鬢已經斑白,臉上多了好多皺紋。
邢沁雅又高了不少,皮膚變成了健康的小麥色,爽利開朗大方,是備受關注的年輕一輩佼佼者。
父女兩個都是死要面子的人,一開始都死犟著誰也不找誰,最後還是被邢建軍找了由頭誑過去,兩人結結實實打了一場,都打趴著動不了了,這才終於笑了起來,讓過往煙消雲散。
邢愛國戰鬥經驗豐富,雖然年紀不小但始終堅持高強度訓練,要說搏鬥,其實邢沁雅是打不過他的。
說到底,對面是女兒,誰還真下得了手?
邢沁雅也心知肚明,說到底兩個人都只是差個契機,兩人還被邢建軍嘲笑了一通,笑他們死要面子活受罪。
誰也沒想到,這樣的團圓也沒過上幾年。
邢愛國還沒來得及操心邢沁雅過二十五了也該花點心思在男孩子了,末世突然降臨。
喪屍,感染,末世的威力蔓延得比霧霾和冷空氣快得多,不過幾天,幾乎全國各地都陷入了可怕的絕望和癱瘓當中。
晴州軍區駐地好不容易控制住情勢,也已經犧牲了小半的同志們,他們一邊聯絡總部等待指令,一邊加固防禦掃蕩周邊的喪屍,更重要的是救援工作。
作為軍人,他們有義務對普通的人們施以援手,在保證駐地正常和安全的情況下,儘可能地收納和救援民眾。為了維持戰士們和民眾的生存,又必須不斷搜集物資,炊事班更是從天亮到半夜都忙忙碌碌難得休息。
在這樣的情況下,邢愛國突然接到了一個重要的機密任務,迅速組建了一支小隊突入晴州市,到達裡面的研究所進行資料搜集。
對於普通的喪屍,邢愛國一行已經有了比較熟練的應對方法,包括可以用聲音吸引喪屍、用刺激性味道遮蓋人類本身的味道去矇騙喪屍等等隱蔽行進的方法,他們順利到達研究所,成功闖入任務所指的最高層。
可是,他們沒想到面對的竟然是速度極快的小怪物、和噁心駭人的球狀喪屍。
不斷有戰友在小怪物的攻擊下受傷,然後化作敵人,他們想撤退,可離開最高層的路早已被數隻小怪物封鎖。
最後的最後,戰友一個個都倒下,槍支中的彈藥也越來越少。
邢愛國終於還是被一隻小怪物劃傷了手臂,他即將變成外面那些行屍走肉,毫無意識地遊蕩,憑藉著本能抓咬人類那是人類的敵人。
他感覺到意識不斷抽離軀體,在最後的時機里,拿出一直貼身收著的皮夾,打開看裡面已經有些泛黃的照片。
小怪物的攻擊,邢愛國已經不在乎了。他摸了摸照片上溫柔地笑著的秦秀梅的臉,再看看邊上那張剛出生不久的邢沁雅的嬰兒照,掏出槍對準了自己的腦袋。
一根觸手突然從後方衝過來,一下打飛了他的牆。
邢愛國驚愕地轉過頭,看到那球狀喪屍開始大口吸收缸里的水,整個不斷膨脹,周圍的小怪物也都停了下來,圍落在四周。
再之後,邢愛國徹底沒了意識。
沒有人知道這支隊伍遇到了什麼事情,部隊根據失聯時間判斷犧牲,同時也將研究所評估為危險之地,需要保守性遠離。
邢建軍沒有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