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個角度對白澤進行了瞄準。
郭追在來見白澤之前是專門下過一番苦功調查的,又去赤紅藥那裡了解了一下白澤的功夫,知道這個人行事不受拘束,一旦見面談不攏,對方肯定不會乖乖聽命行事。所以在來的路上,他就親手制定了具有針對性的幾套方案,任由自己的這些手下發揮。
不管結果怎樣,到時候自有他出面來收拾殘局。
這樣的計劃,實在已經是把幾乎所有的變數都預料了進去,算計之深,正常人連想都想不到。
而一旦真正動起手來,郭追的這些手下,也都不是吃素的,不但人人子彈上膛,更有幾個人在撲進的同時,從身上拽出了半尺多長的軍刀匕首,在同伴們武器威懾的掩護下,專門進行近身的纏鬥和搏殺。
這些人都是國安局中最精通冷兵器的好手,一共有四個,不但自幼練習武術有一流的反應速度和力量,而且受過特殊的刺殺培訓,相互間配合起來,虛虛實實,四把匕首上下飛舞,一轉眼就把白澤上下盡都籠罩起來。連帶著孫漓的那個搭檔,此時也拿著一把手槍,和孫漓成掎角之勢,穩穩的指向了白澤。
轉眼間變化陡生,這一切的反應,十幾個人各行其事,簡直快到了極點。顯然是早就計劃好了的,演練的如同機械一般精準到位。雖然不都是武林高手,可這些人聯起手來,卻遠比任何練家子更具威脅。
「哼!」
雙方都在動,比的就是誰的速度快,誰的眼睛尖。白澤一瞬間面對這樣的局面,竟然也毫無懼色,只是在鼻子裡冷冷的哼了一聲,先前抬手伸出的一記擒拿手,順勢就抖手一震。
他站在原地渾身一晃,猛烈的就好像是金雞抖羽,整個人從上到下,從裡到外都狠命的抖了一下。在鄉下農村打鳴的大公雞,每到身上沾染了泥水和沙塵,都會振翅一抖,渾身翎毛炸起,一震之下,不管是羽毛內外有什麼東西,都會瞬間一空,那精氣神簡直充足到了極點。
現在的白澤整個人就仿佛是一隻成了精的錦翎大公雞,渾身一抖的當口,頓時平地風起,轉眼過後他身上的那一件衣服便已經自行脫落,迎著風張揚在空中。隨後,呼啦啦一響,活似戰旗飛揚,一抖一落之下,衣服仿佛是鐵片一樣,甩起劇烈的勁風和厲嘯,劈頭蓋臉朝著對面的孫漓往下就壓,一下就遮擋住了好幾個人的視線。
砰砰砰!
下一刻,槍聲驟起,孫漓眼見面前一黑,勁風撲面,消失了白澤的身影,居然想都不想,立刻扣動了扳機,依著記憶朝前連開三槍。
可同一時間,她槍聲還未散去,就聽到咣當,咣當幾聲悶響傳來,其中還夾雜著金鐵墜地發出的聲音和幾聲輕微的悶哼。
卻是手槍和軍刀同時落地發出的異響。
被人團團圍住,十來把槍遙遙點指,白澤的速度雖然不可能快過子彈,卻遠比這些拿槍的人來的快上許多,一個金雞抖羽,震落衣衫當頭拍下,勁風四溢,當即讓周圍幾米內的人面如刀割,忍不住眼睛一眨。
就在這功夫,白澤身子一蹲,好似嬰兒,左右一晃,直接就把最先撲上來的四個國安連人帶刀打到在地,動作利索,如同持鐮割麥,一倒就是一片。
白澤的功夫一半都在腳上,原本就是快如疾風,最近又一直苦練木道人傳給他踏雪無痕身法,每日跳到竹筐上走圈,一動起來,更是輕靈飄忽,如同鬼魅一般。這一撲出去,速度之快,當真有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出手橫掃也不作勢,只在這些國安小腹上輕輕一按,立刻人影跌飛,四面飛撲,叫人眼huā繚亂。
「糟糕!」
郭追面色一變,肩膀一動,正要出手,卻看到自己省下的幾個手下,聽見孫漓槍響,條件反射般也要扣動扳機,只是這時白澤蹲身伏地,一米八幾的大個子生生縮成三尺不到,身形晃動,勢如狂風掠地,以他們的眼力居然連影子都看不清楚,哪裡還能瞄的准對方。
心下剛一猶豫,登時勁風如箭,眼角只看到黑影一閃,連忙下意識調轉槍口欲射,可是就在他們手指剛一用力的同時,突然之間,手腕齊齊一疼,如被蛇咬,半邊身子當即一麻,隨後手槍就全部掉在了地上。
原來白澤一上手的功夫,人就已經在身前左右,同時進身,一手齊眉劍的九勢刺法,正反齊下,在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