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歌自殺啦,他用牙在自己胳膊上咬咬咬……」
李若一把甩了他,奔向吳放歌的房間,這時已經進去了幾個人了,正抱著吳放歌又是抽耳光又是掐人中的,忙的不亦樂乎。李若上前大吼了一聲「都讓開!保持空氣流通!」
再見吳放歌,臉色臘黃,左小臂上鮮血淋淋,人早已經沒知覺。李若忙用手按了他的傷口,只覺得他渾身冰涼,肢體僵硬。李若又喊道:「快,那個枕巾來給他包上!」一個小伙子立刻上前去枕頭上摸,卻摸了一個空。原來這是辦案子的規矩,房間裡能拿走的東西都要拿走,連電源都用透明膠封了,怕被審訊人自傷。看來下次定規矩還得包括把嫌疑人牙齒拔光了才行。
不多時趙祖昌也來了,一進來就問:「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值班的趕緊上前來說明了情況。原來白天他們一接班,吳放歌先是一個人傻笑,然後又說自己手腿都麻麻的,沒感覺。當班的夥計還以為他是坐的久了,就讓他起來活動活動,卻不成想他才一動就跌倒在地上了,只說了一句話:「我***玩了……」說著就對著自己小臂就是一口,等兩人把他拉開時,他已經不會動了。
大傢伙七手八腳地把吳放歌抬上了床,只見他臉脖子都硬邦邦的,直直的撐著身體,顯得枕頭都有點多餘。趙祖昌捏了捏他那隻沒受傷的胳膊,覺得跟木頭一樣硬,關節也不會彎曲,有些詫異,因為昏迷的人渾身上下應該是軟綿綿的才對。
這時忽然有個小子喊了出來:「哎呀,這是木僵症,他有這個病史!」
趙祖昌忙回頭一看,原來是和李若同屋的那個小伙子,姓高,叫高楚,以前去搞過外調的,同時也是昨晚的夜班。於是趙祖昌就追問道:「你怎麼知道的?你見過這病?」
高楚說:「不是,上次搞外調的時候,不是有個叫路小婉的嘛,以前是軍醫,說他有這個病……田節和我一起去的他也知道。」
趙祖昌一下子就怒了,原本妮子出了事,他的壓力就不小,這下正份兒也倒下了,還是個副市長,該查的什麼也沒查出來,這讓他怎麼交待啊,於是就指著高楚和田節兩個傢伙罵道:「你們兩個成事不足的東西!當時為什麼不及時匯報?行了,這兒也不讓你們幫忙了,趕緊回屋寫檢查寫情況經過去!回頭讓你們領導把你們領回去吧!」
雖然沒帶一個髒字兒,可就讓高楚田節兩人猶如五雷轟頂一樣,一般被抽調出來的人,就算沒能做出傲人的業績,起碼也得過得去才行,這要是讓自己單位的人領回去了,那面子可就丟大了,直接影響前途了。
高楚剛要分辨,李若勸道:「行了,你們先回去,這兒我們來。」
高楚和田節鬱悶地底走出房間,兩人都是難兄難弟,故而雖然心裡相互埋怨著眼下卻不願意分開,於是田節就到了高楚的房間,兩人相互抽著悶煙。
大約過了兩個小時的樣子,李若回來了,高楚忙站起來問:「李哥,怎麼樣了?」
李若答道:「一聲來了,初步認定確實是木僵症。唉,趙組長讓你們寫事情經過,你們怎麼還沒動筆?」
高楚和田節相互看了一眼,畢竟高楚和李若住一個房間,比較熟悉,就說:「李哥你看嘛,趙組長現在把事全推到我們兩個身上了,明顯者是要找替罪羊嘛,這天大的干係,我們兩個下勞力的,哪裡擔得起。」
李若說:「不管關係擔得起擔不起,趙組長讓你們寫什麼你們就寫什麼,他也是一時急了。再說了就算是你們本單位的人來了不是更好,順便把話可以說清楚。」
田節見搭上了話,膽子壯了些,就說:「趙組長說我們沒匯報簡直就是冤枉人嘛,我們筆錄也交給他了,是他自己覺得裡面沒想要的東西就甩到一邊不看的……當然後來看沒看我們就不知道了。小高當時也和趙組長說了,說有人反映吳放歌有病,趙組長當時說:少聽那些,我看他壯的跟牛一樣……打過仗的人。」
李若點了點頭說:「你這麼一說,我好想有印象,記得當時我是因為什麼事來著?也在趙組長辦公室。」
高楚和田節一琢磨,沒想起還有這麼一出,那天匯報工作的時候辦公室似乎沒其他人,不過既然有人主動出來作證,那沒有不一口應下的,不然就真的成了傻子了。於是兩人紛紛附和。熟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