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林寧昂首挺胸的樣子,眼皮連跳不止,他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侮辱,一介棄子,居然是毫無遮掩的前來面見自己,這若是讓外人看到了,豈不是笑話。
而作為林氏兄弟的母親,丹妃自然更看不慣林寧了,畢竟他母親可是林風的小老婆,雖然已經死去多年,但她一想起來仍然禁不住吃起大醋,要不是當年林寧母親極力護子,她都想掐死眼前這孽種。
實在是後來林寧有自知之明,搬出了王府,不然這般年月,指不定早死在了丹妃手裡,所謂最毒婦人心,就是如此。
看到林寧被十個手拿利刃的侍衛圍住時,萱兒著急了,她自然知道林寧不是莽撞之人,但今日之事,實在是超乎她的意料了。
你說你出什麼計謀不好,偏偏要當著人家的面直接衝進來,而且又沒什麼自保之力,這不是找死是什麼?找死也不是這麼個死法啊。
正當林風下令捉拿他時,林千卻一語攔下說:「父親,還請你暫消震怒,就這麼把他捉拿而下,有點便宜他了,我倒是有個法子,必讓他心服口服。」說完,他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聞言,林風起伏高低的胸膛,微微平息了下去,坐回自己位置,示意林千前去。他領悟,大步向前,走到門外對著林寧抱拳道:「林公子,別來無恙啊?」
「哼。」他冷哼一聲,微眯起雙眼,視線直接掠過林千,落到了裡面萱兒身上,對她點了點頭,似是安慰。
那林千見他居然如此藐視自己,不免心中上火,眼珠轉了轉,正想出言威懾,卻是話鋒一轉,笑道:「林公子,你這擅闖午門,不顧其罪的,莫非就只是為了這麼個丫鬟?」
說道丫鬟二字,他側著臉龐,眼睛餘光甚微的瞟到了萱兒身上,林寧蕭索的站著,淡然吐出二字:「自然。」
「哈哈!」他乾笑兩聲,雙手一攤,做出無奈狀,「林公子真是重情重義之人,居然為了區區一介丫鬟,就能如此擔當,不過,實為不幸,這丫鬟現在成了我王兄的人了,這可怎麼辦呢?」說著,他摸著額頭,似乎為了這麼一個丫鬟惹出的這些問題感到極為頭痛。
這話說得不著痕跡,卻是將所有問題的尖銳端都指向了林遠,是的,看現在這情況,若不是你林遠****強起,說不定我已經看在你的面子上放過她。
老話常言,以兄為敬,既然是兄長索要的話,作為弟弟的自然不好加以阻攔,所以你林寧若是要人的話,就儘管找林遠去要吧!
以他所想,只要林寧聽進此語,自然會將一通怒氣撒在林遠身上,誰不知你林遠乃是蛇蠍心腸,萱兒落在了你手上還會有好日子過嗎?就是退一萬步來說,萱兒真當問斬,也總比被你林遠玩虐至死強多了吧,至少還能得個痛快,他這是連個痛快都不能給人家啊,這是得有多狠!
等你林寧找上林遠,王爺自然會並之處罰,而且比起自己,林遠武學造詣高多了,你這弱不經風的樣子,若是找上他,以他心狠手辣的手段,不把你弄廢了那才是笑話。
且言林千乃是站於廳外於林寧對持,廳內之人自然不可能聽清二人所說之言,那林遠自然也不知道林千幾句話間就將矛頭指向了自己,他還雅興正起的看著林寧與林千在外狗咬狗。
所謂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林千一語,可謂是考慮完全,心機叵測。
但他千想萬想,都未曾想到,這些話林寧在午門之外就已經聽到了,來此之前,心中早就下了對策,豈是你三言兩語就能迷惑的嗎?想讓我去跟林遠對持,到時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門兒都沒有!
他略一思索,心中有底,也不怒言,反笑道:「一介丫鬟,何須諸位大動干戈,聽說她乃是竊取武學,不知王府之內可有憑據?」
林千愣了一會兒,有些摸不著頭腦,只答:「暫無憑據,但竊取武學乃是屬實。」
「恕在下直言,這暫無憑據就是沒有證據,沒有就是沒有,屬實之說純屬妄言,證據都沒有何來屬實?什麼時候王府變成了這般不認事理,胡亂抓人了,若是這話傳出去,怕是影響不小吧!」林寧昂首一道,目光突然變得危險起來。
那林千卻是一怒,叫囂道:「放肆,簡直是目無王法,王府之威豈是你片片之語就能動搖的?王爺要捉拿一個下人,還需什麼證據不成?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