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紅妝搶著道:「是啊,司徒大哥原本只是乘坐輪椅,後來還弄了個高冠,一把鵝毛扇,笑稱願為諸葛,鞠躬盡瘁。」
江凡越發覺得此人有趣,聽聞他自比諸葛,就想起那個自詡周瑜的傢伙,說不定……命運會安排兩人相遇呢。
「雖然素未謀面,本王相信這司徒正必為人傑。」
三人似乎非常信任司徒正,對此話都很認可。
「三位何嘗不是草莽豪雄。」他笑著看向王忠厚:「王忠厚,大名鼎鼎割草幫總瓢把子嫡子,十五歲殺蠻,二十歲成就宗師境,三十歲成就尊者境,如今聽聞已經破尊入聖,二十年來,殺蠻子超過八千,在江湖上可是響噹噹的好漢。」
王忠厚憨憨一笑:「不敢當,俺不會別的,就是有把子力氣,大道理不懂,就覺得異族蠻夷豈能荼毒堂堂華族子民,碰見了,殺就好。」
語言樸實而真摯,江凡點頭讚許。
「尊父王割虜老前輩縱橫邊疆一代四十年,連陛下都曾誇讚,割虜者,真好漢也。不知老前輩如今可好?」
王忠厚拱手:「多謝陛下和王爺賞識,俺代家父謝過。如今家父年過六旬,依舊精神矍鑠,殺起蠻子來威風不減當年。」
「哈哈哈,那就好,聽聞老前輩曾在殺蠻之戰中身負內傷,本王這裡有丹天師親手煉製丹藥一顆,對內傷有奇效,算是本王對王老前輩的一點敬意。」
說著,取過一個小盒子,遞向王忠厚。
後者滿面通紅,連連推辭:「這可使不得,使不得,王爺心意俺爺倆領了,丹天師寶丹何其珍貴,還是留給有用之人……」
江凡佯怒:「這可不行,這是本王送給老前輩的,意在表彰老前輩殺虜之功,更是為了激勵熱血志士,何必推辭?收下!」
他這樣一說,王忠厚這才高興的收了下來,滿臉興奮之色掩飾不住。丹天師的手筆啊,別說他,袁紅妝和秦簫也是羨慕的緊。
「多謝王爺厚愛,俺一定稟明家父,他老人家也仰慕王爺久矣,只可惜出身草莽,只在青腰湖畔遠遠見過王爺一面。」
江凡大手一揮:「待本王回到秦國,你代我請老前輩過府一敘,屆時有燒刀子美酒共謀一醉。」
得到這句承諾,王忠厚更是喜不自勝,結結巴巴有些說不出話來了。
江凡看向秦簫:「秦先生多年奔走大秦,號召秦國文壇,激起文人血性,屬實勞苦功高,若大秦文人皆如先生,何愁文化不大興。本王無以表達敬意,聽聞先生喜音律,特贈先生玉簫一支,還請莫要推辭。」
說著,取過來一隻長木盒,雙手送給秦簫。
秦簫倒也不客氣,含笑道:「王爺厚賜,秦簫愧領。」
打開一看,卻是吃了一驚,「這是……千篁玉竹簫?」
江凡點點頭:「先生好眼力。」
秦簫倒是有些不敢了:「這千篁玉竹簫乃是取太華千篁嶺千年青玉竹所制,用於吹奏音色絕世,用於兵器刀劍難傷,且能以音亂敵,克敵制勝,堪稱價值連城,屬下何德何能……」
他眼裡很好,自然也更為激動,要知道,張宰輔的春秋筆可也是取自千篁嶺青玉竹啊。
江凡微微一笑:「先生本灑脫之人,難道也要推辭?所謂寶劍贈英雄,此物放在我手中只能淪落於寶庫不見天日,若是在先生手中,反而能綻放光彩,先生想必也不願明珠蒙塵。」
「王爺如此一說,屬下愧受了,多謝王爺厚賜。」
縱然以他的冷靜,得得此最適合自身的寶物,也按捺不住的喜形於色。
眼看兩人都受到重賞,那邊袁紅妝早就眼睛冒星星,艷羨的表情藏都藏不住。
江凡不由哈哈大笑:「袁姑娘可是羨慕了?」
袁紅妝爽朗似男兒,毫不客氣:「會首,他們都有了,想必也不會少了紅妝的,快些取出來吧,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