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比較才有差距,鄭伯深刻體會了這句話的意思。
跟羅韌相比,木代是太乖了,自己話說的點到即止,她就立馬幫著鳳凰樓忙這忙那去了。
羅小刀呢,話都說的這麼白了,他還是那兩字:不去。
他說,一個燈箱,我為什麼要開車去拿,去拉燈箱,你考慮過悍馬的感受沒有,讓他們租輛車送過來不行嗎,租車費我出。
鄭伯氣的差點吐血,打電話給木代告狀。
他連自己都沒意識到,自己最近頻繁向木代告羅韌的狀。
木代說:「我回去說說他。」
鄭伯氣沖沖的:「是要說他!一身毛病,早上不起、晚上不睡、逃避勞動,不殺殺他的威風他就要上房了!」
木代在那頭笑,背景音很亂,哧拉哧拉的,裁紙的聲音。
鄭伯想起正事:「你那頭怎麼樣了啊,快了吧?」
木代說:「快了,我們待會就回去。」
掛了電話,木代過去看工人包裝,牆紙都是一筒一筒卷好了的,外頭用氣泡塑料膜包好,木代怕買少了不夠用,特意多訂,又同店主商量用不完的能不能退。
門口停了輛小麵包車,虧得連殊同店主有交情,店主同意了讓店裡的車幫忙送這趟貨。
工人們把牆紙裝車,看看接近午飯時間,木代問連殊要不要先吃飯,連殊說怪耽誤時間,不如隨便買點東西車上吃。
說話間,對面燒烤攤的香氣飄過來。
連殊提議吃燒烤。
木代想過去買,剛好被店主叫住了開票算錢,連殊笑了笑自己過去,木代忽然想起什麼:「我不要辣啊。」
連殊早走遠了,也不知道她聽見沒有。
一切妥當之後上車,司機先把車往城外開,連殊給木代解釋,車上裝了兩票貨,先還要送另一家。
一邊說一邊把一塑料盒的燒烤遞給木代。
打開了看,滿眼紅彤彤的辣,木代心裡暗暗叫苦,又不好表現出來,只好拈著釺子儘量抖落辣粉。
辣粉夠勁,吃了兩口就吸拉著氣,覺得嘴唇都燒起來了,羅韌打電話來的時候,她一直用手在嘴邊扇風。
羅韌好笑,問她:「說話怎麼怪怪的?」
木代說:「我吃了燒烤,好辣。」
一邊說一邊噓氣,連殊給她遞水,她擰開了咕嚕咕嚕就是一大口。
羅韌不知道該怎麼說,腦補她辣的滿臉通紅的樣子,覺得怪可愛的。
想了想問她:「你一個人去的?」
&小姐跟賣家熟,帶我一起來的。」
連殊?原來她也跟著一起了?羅韌覺得不大舒服,想想連殊可能就在旁邊,也不好多說什麼,只吩咐木代儘快回來,掛電話的時候,說了句:「也別跟那個連殊太親近。」
為什麼呢?木代不好問。
她抓住後座邊上的把手,看窗外的街景變換,又想起鄭伯說的話。
——羅韌啊,好像跟這個連小姐不太對路。
不喜歡一個人,總是有理由的吧。
木代偷偷轉臉看連殊,她坐在邊上,闔著眼睛,頭靠著車枕休息,邊上的車窗開了道縫,風把她的頭髮揚起來,露出精緻秀氣的臉龐。
長的怪好看的,羅韌為什麼要把連殊拉進房裡鎖門拉帘子呢?那天晚上,她本來想問的,誰知道被羅韌三兩句灌了迷湯,忘了。
待會回去,要審羅韌,狠狠的審。
車子顛了一下,木代打了個呵欠,覺得很困。
眼皮漸漸的好像有千斤重,她摩挲了一下脖子,選了個舒服的姿勢,閉上眼睛靠到了車枕上。
連殊慢慢睜開了眼睛。
***
今天鳳凰樓就兩件事,貼牆紙、上燈箱。
燈箱會晚點送過來,牆紙還在路上,瞅著這個空檔,一萬三和曹嚴華炎紅砂去找了趟羅韌,打聽扎麻那頭的情況。
答覆是:一切如常。
真如常嗎?這第三根凶簡,他們可是連水影都沒畫出來。
幾個人在屋子裡一籌莫展,曹嚴華看那根邊緣模糊的凶簡,又指水裡淡粉色的鳳凰:「按理說,第三根都收回來了,等於凶簡收了
第③⓪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