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皇甫長安偏頭一側,無言地抗拒了他!
見狀,南宮璃月不由紫眸一緊,微變了臉色,冷峻的面容看起來幾乎可以用可怕兩個字來形容……那一瞬間,皇甫長安甚至有種快要被咬死的錯覺。
兩人就那麼近在咫尺地對峙了半晌,不過是片刻的功夫,卻像是過了半個世紀那麼久,仿佛只看一眼就耗費了全身心的力氣,待緩過勁兒來,已是虛脫了一身的冷汗。
過了好一會兒,南宮璃月才斂了斂眼瞼,垂眸看著她……一開口,語調啞啞的,沒了一貫的強勢凌人,聽起來反而顯得有些疲倦。
&是不要本王了,那也該讓本王知道……本王『死』在何處?」
&到這種時候了,你還要跟本宮裝嗎?」皇甫長安嬸嬸地覺得璃王殿下不可理喻,尤其看不慣他那種「只有本王甩別人,萬萬沒有被人甩的道理」……的高姿態!「呵……你以為你藏得深就沒人知道了?那好,你告訴本宮……你昨夜拼死拼活闖進大火里,是為了拿什麼?!」
聞言,南宮璃月神色微變,繼而緩緩直起身子,鬆開了鉗著皇甫長安的五指。
&看到了?」
&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挑著眉梢哼哼了一聲,皇甫長安跟著坐起身,隨手整了整身上的衣服,抬眸見到南宮璃月那張冷峻的面容上露出落寞的神態,不由抿了抿嘴角,投去一個複雜的眼神,「坦白來說,不管你喜歡誰本宮都不會歧視你……但是,你錯就錯在不該瞞著本宮好嗎?害得本宮像傻子一樣,在你身上浪費了大把大把的青春有沒有?」
拿出盒子將畫卷取了出來,緩緩地攤開在桌面上,南宮璃月抬手輕輕撫上畫中女子的面頰,冷漠的神情難得柔和了幾分,甚至還透露著微不可察的脆弱。
&是本王的母妃,你以為我喜歡的是她麼?」
皇甫長安走上前,低下頭在那畫卷上掃了一眼,爾後揚手往少年南宮重淵的身上一指,問道:「難道你暗戀的不是他嗎?」
&南宮璃月驀地抬起頭來,抽了抽眼角,一臉無法理解地看向皇甫長安,「你怎麼、怎麼會有這種奇怪的想法?!」
她的腦袋究竟是什麼做的?!裡面裝的都是十八禁嗎?!
&沒想到南宮璃月會是這樣的反應,皇甫長安不由心頭一跳,弱弱地追問,「難不成本宮猜錯了?不可能……你要是對他沒有任何非分之想,幹嘛要留著他的畫像?別告訴本宮你和你母妃的畫像就只有這麼一張,還有……這半塊玉佩又是什麼?!」
&甫長安……」十分無力地抬手搭上皇甫長安的肩頭,南宮璃月不得不承認,他嬸嬸地敗給了她那天馬行空的想像力!要不是她的聯想能力如此豐富,他也不會被逼得坐不住腳……「你是不是扮男裝扮久了,看誰都像是斷袖?」
咬了咬手指頭,皇甫長安垂眸認真了思考了一陣,繼而微微頷首。
&你這麼一說,好像是有點兒……但是!換成別人本宮也不會往那方面想啊,偏偏小淵兒是你的死敵,你居然還藏了他的東西,能不讓人想歪嗎?!」
「……」
微抿薄唇,南宮璃月拾起玉佩,輕輕地摩挲了兩下,隨後才在皇甫長安頗為嫉妒的視線中扯了扯嘴角,開口哂然一笑。
&錯了,畫上的那個人不是南宮重淵……這塊玉佩,也不是他的。」
&皇甫長安瞪大眼睛,不可置信,「怎麼可能?你以為本宮老眼昏花嗎?雖然本宮沒見過淵兒小時候的模樣,但他們兩個……分明就是同一個人!」
南宮璃月抬起頭來,剎那間紫眸璀璨亮如星光,卻在隱約之間,帶著幾分冷冽酷寒。
&果本王說,他和太子是孿生兄弟呢?」
&皇甫長安聞言一愣,忽然間覺得信息有點大,「你說的都是真的?!」
南宮璃月點點頭,看著畫像的目光中散發出難得的溫情,仿佛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事兒,連帶著口吻都柔和了不少。
&像上的那個人,是太子的同胞哥哥,名為凝淵。」
&淵……」
靠!要不要這樣?!有種被耍的趕腳有木有?!那半塊玉佩上只有一個字,任誰都會以為是南宮重淵好嗎?!
&也知道,在宮廷之中孿生雙子一向被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