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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字閣包間的碧玉珠簾直直垂在窗奩上,一動未動,隔絕了皇甫長安探過去的視線。
皇甫長安眯了眯眼睛,對於未知的人,無論是敵是友,她都不會莽撞接近。對方不可能是傻子,會為了一個青樓女子的初夜而開出這樣的天價,不知道那人是不是察覺到了什麼,才會用這樣的手段買走「她」,而不是直接亮明身份找她。眼下對方在暗她在明,這種陰溝里行船的事還是少干為妙,免得到時候吃不了兜著走。
宮疏影也是同樣的顧慮,抬眸瞟了天字閣一眼,若有所思。
嫣紅的朱唇輕輕張開,正待喊出「兩百萬」的……吐!血>
老鴇兒敲了兩下門,卻是笑容滿面地推門走了進來,腰肢扭的那叫一個喜氣洋洋,儼然一派撿了金子的神態。
&暖兒,今個兒你可真是遇到貴人了,天字閣的那位爺吩咐了,一百萬兩黃金買你一個自由身。諾,這兒還有一張千兩的銀票,說是給你贖身後安家用的。」
此話一出,皇甫長安不自覺地摸了摸下巴,以便確定它還在!
一百萬兩黃金買她一個自由身?
這、這、這……不明擺著送她一百萬兩黃金麼?!土豪別走!土豪我們做朋友吧!我就喜歡你這麼大手大腳、豪氣干雲、人傻錢多的土豪啊!
宮疏影聞得此言,不由微微勾起了鳳目,嫵媚的眼尾陡而凌利了三分,他覺得他的自尊心……受到了嚴重的挑釁!那傢伙到底是何方神聖?!居然用這麼「下三濫」的手段取悅他家長安!快滾粗來,爺要跟你單挑!
怔忪了片刻,皇甫長安猛然間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一雙狗眼唰的就爆出上百萬瓦的亮光!狀似發情的公豹子見到了母豹,「噌」的一聲閃速彈了出去,筆直地沖向那間天字號雅閣!
教!父!大!人!一定是你對不對?!
次奧!你知不知道窩等你等得菊花兒都開了謝,謝了開,開開謝謝一萬次了!
教父大人!親愛的!哈尼!窩來了!你的出場方式還真是一如既往地人傻錢多,哦不……是三百六十度全方位的霸氣側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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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重地推開天字號雅間的房門,皇甫長安還來不及收起的狂喜,就那麼傻傻地凝固在了臉上——
蝦米?!木有人了?!
開什麼玩笑!跑那麼快是要鬧哪樣啊魂淡!特麼勞資又不是城管!
宮疏影后一腳就追了上來,先是瞟了眼大失所望的皇甫長安,繼而才看向雅間內,卻只見得那裡面早已人去樓空,桌子上的茶水還冒著熱氣,一行人卻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皇甫長安吸了吸鼻子,靠在柱子上,有點小難過。
魂淡啊……哪個傻逼這麼蠢,白送給她一萬兩黃金,卻不肯出面見她……
為什麼不肯見她啊……她都已經長髮及腰了啊……
教父大人,到底……是不是你?!
宮疏影第一次見到皇甫長安露出那種表情,就好似巨大的希冀一下子落空了一樣,有種難以言述的落寞。
不用她多作解釋,單是從那般失落的神態中,就足以看出她對那個她想要見到的傢伙,究竟有多麼的在乎……在乎到讓他的心狠狠地一抽,嫉妒得險些要發狂!
她……想見誰?!
見到老鴇兒走過來,皇甫長安稍微收斂了情緒,抬眸問她:「有沒有查出來,剛才在這間閣子裡的,是什麼人?」
老鴇兒搖頭,面露難色。
&方很神秘,探不到半點消息。就連方才那張銀票,都是那位爺叫屬下遞給我的,門也一直緊閉著,我本想瞧上兩眼,也給人擋在了外頭……」
聞言,皇甫長安不由抬頭跟宮疏影對了一眼,愈發摸不透狀況了。
而遠在數里外的江面上,一艘奢華的竹筏正蕩漾著漂向天際。
竹筏的前端立著一名白衣勝雪的男子,俊秀的身姿如同盛開在高原雪域之巔的白桑花,散發著一股神秘而金貴的氣息。
如墨的長髮散落在白衣上,只用一縷簡單的銀白帶子將前面的頭髮束在了腦後,整個人仿若劍一般冰冷。
男人望向天際的一雙眼睛似乎沒有焦距,深黯的眼底靜謐得宛如幽潭,左耳的耳垂上刺著冰
16、我要去伺候土豪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