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在他這裡積攢的好感,一下子就被他敗壞的差不多了。
她發現她從前對陸景山太溫柔了,這傢伙簡直要氣死她了。
「你現在是病人,」她上了炕,一邊鋪炕一邊說道,「睡地上要是出了什麼事情我可負不起這個責。」
「還有,我現在對你一點興趣都沒有。」許知知手下掃帚刷刷刷的掃著炕,那勁兒陸景山有理由相信,如果不是因為他受傷,說不定今天的掃帚就直接招呼在他身上了。
沒興趣了嗎?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是想要趕她走的,可在聽到她說這話的時候,心卻還是會疼呢?
「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吧。」他已經放棄掙扎了。
反正,以後這樣的時候還多著呢。
炕收拾好,陸景山不等許知知說話,手撐在炕沿上,做了一個漂亮的轉體一周半,穩穩的上了炕。
那姿勢,比奧運會場上的運動健兒們還要標準。
許知知,「……」
厲害了!
但更生氣了!
隔壁的偏廈里,也是同樣的不和諧。
周寶成在地上占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慢吞吞的走到炕邊,正想要上炕呢,炕上的安琴忽然坐起來。
嘭的一聲。
有東西打在周寶成的額頭,然後掉在地上。
「你瘋了。」周寶成捂著自己的額頭,瞪著安琴。
「我瘋了?」安琴哭著說道,「我倒是要問問你,你是不是瘋了?讓那些狗男人耍自己媳婦?你有沒有把我當你媳婦?」
她到底有多眼瞎的,怎麼會嫁給這樣的人渣啊!
「那不是……」周寶成有些氣弱,將地上的掃炕笤帚撿起來,「咱們這的習俗不都這樣嗎?」
「耍媳婦耍的越熱鬧,日子就越過越好。」
「我這也是為了咱們的家好啊。」
「真的?」安琴紅著眼睛看著他。
「那當然了,」周寶成急忙說道,「不然,我怎麼可能會讓人來耍媳婦?你可是我媳婦呢。」
「我又不是傻子。」
「你要是不信,明天可以去村子裡問問,看看是不是有這麼一說。」周寶成信誓旦旦的說道。
安琴見他說的不像是在作假,這才勉強的點了點頭。
「你不是要熱水嗎?」周寶成一見她點頭,急忙討好的說道,「我這就去給你燒啊,你等著啊。」
「不用……」安琴正想說天都已經晚了,趕緊睡覺吧。
周寶成卻是已經快速的跑了出去。
安琴滿意的抿著嘴笑。
這男人雖然有時候很不靠譜,但調教起來也是很不錯的。
就比如現在,多聽話的就去燒水了?
如果今天這事情換成陸景山,他那麼驕傲的人,會去給許知知燒熱水?
哦,對了。
安琴想到這裡不由得激動起來。
陸景山現在是個殘廢了啊,都坐在輪椅上了,燒水是不可能的,打洗澡水什麼的更不可能了。
更別說圓房了。
哈哈,等她今晚圓房了,明天她就要在許知知跟前好好的嘚瑟一番。
陸景山能耐有什麼用?
誰會願意嫁個殘廢?
然而,躺在炕上的安琴等了又等,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等到她都睡著了,也沒有見到周寶成的熱水。
再醒來,就已經是大天亮了。
她猛的從炕上坐起來,就見旁邊睡著的跟個死人一樣的周寶成。
「寶成,」安琴推了推他,「你快點起來。」
「睡覺啊。」周寶成不耐煩的翻了個身,裹著被子繼續和周公見面。
安琴,「……」:
所以,她期待了一晚上的洞房花燭夜呢?
她等了那麼長時間的圓房呢?
都是個寂寞?
那她拿什麼去跟許知知炫耀呢?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