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媽從前是二毛的。」
「什麼叫從前?現在呢?」鍾義皺眉問道。
姚玉嬌小心地觀察著鍾義的臉色,道:「現在都下崗了,早就下崗了。」
「什麼是下崗?」鍾義又不懂了。
「下崗就是下崗,就是不在廠里上班了。」姚玉嬌也解釋不了這種跟政策有關的事情。
「唉,現在的新名詞真多,我只知道開除和退休,下崗以後還有工資嗎?」鍾義問道。
「應該是沒有了吧?他們家現在的日子挺難的,他爸媽幹了一陣小買賣,好像還賠錢了,我聽說他家欠人家很多錢。」
「那張鵬從哪弄來的錢請人喝酒?一頓飯就花了一千多。」鍾義轉過臉來,看著姚玉嬌。
姚玉嬌被鍾義突然的審視嚇了一跳,這還是鍾義第二次看她,第一次是在陽光水岸小區裡面。
姚玉嬌自己都在奇怪,她的臉竟然在發燒!她曾經睡過的男人沒有二十也有十七八個了,就算讓她脫光了被男人看上半小時,她的臉都不會紅,就算喝上一斤白酒,她的臉也不會紅。然而此時,竟然被鍾義的一眼給看紅了。
姚玉嬌下意識地側頭,把一頭烏黑的長髮留給鍾義,道:「我怎麼會知道他從哪弄來的錢?」
「我想求你一件事。」鍾義說道。
姚玉嬌聽見鍾義用到了「求」字,趕緊轉回臉來,卻見鍾義已經恢復了目視前方的姿勢了,沒再看她。就問道:「義哥,別用求字,我負擔不起,只要我能做到的,你說,我做。」
「嗯,幫我打聽一下張鵬是從哪來的錢。」鍾義沒再客氣。
「呃……好吧,我去打聽。」姚玉嬌稍一猶豫,答應了下來。
「別勉強,不方便你就直說。」鍾義聽出來姚玉嬌有些勉強。
「其實,從前他追求過我,我也去過他的家,還在他家吃過飯,他爸他媽對我都挺好的,然後我就把身子給了他。可是,後來宇哥看上我了,就把張鵬給打了,只是這些當時我都不知道。然後,有一天,張鵬說要帶我去他一個朋友家,說朋友出遠門讓他給看房子,正好方便我們倆一起過夜,我就跟著他去了,當我從衛生間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張鵬已經不在了,等著我的是宇哥,然後我就跟了宇哥了,呵呵,原本還以為宇哥是真的喜歡我,可是誰知道,他又跟我三姐同居了,然後宇哥又讓我陪戴君上床,從那以後,我就覺得是個男人都無所謂了……」姚玉嬌說出了往事。
「行了,這事當我沒說,你不用去打聽了。」鍾義越聽越生氣,他原本想弄清楚張鵬的錢是從哪來的,然後再去找李佑軍,把張鵬請客的錢要回來還給張鵬,可是聽了姚玉嬌的話之後,鍾義覺得這事沒有必要去做了。
「義哥,我可以去的,我告訴你這些,不是為了拒絕你……」
「我說不用去就是不用去,你別讓我說第二遍!」鍾義有些怒形於色了,這次卻不是因為李佑軍,而是因為他自己,這個叫張鵬的男生,根本不值得自己去幫他。
這次姚玉嬌不敢說話了,鍾義在面對十幾個拿刀的混混時,都是笑的,可是他現在怒了,一張臉上都是怒容,姚玉嬌不敢再觸犯他一絲一毫。
遠處,張超和劉宇奇跑了過來,鍾義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怒氣,低聲說道:「別傷害張超,好嗎?」
「義哥,我記得的。」姚玉嬌答應了。
「義叔!」
「義哥!」
喊完了這一句,張超和劉宇奇都不往前跑了,兩個人不約而同地站住,然後對視了一眼,劉宇奇納悶啊,怎麼張超會喊鍾義叔叔呢?張超則是鬱悶,這不是當面占便宜嗎?他能夠容忍姚玉嬌喊義哥,不代表能容忍劉宇奇。
還是張超先做出了退讓,因為劉宇奇喊鍾義哥不是從今天開始的,開學第一天他就聽見過。「義叔,女神喊你回去呢,說要集合籃球隊先去適應場地。」張超嘴裡跟鍾義說著話,眼神卻又粘在了姚玉嬌的身上。
鍾義奇怪地問道:「這裡不就是籃球場地嗎?我在這裡等他們好了。」
劉宇奇嘿嘿一笑道:「義……哥,是去籃球館打,不是在室外場地上。那個張超,咱倆各喊各的,咱倆還是同學,也是兄弟,真沒別的意思。」
「籃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