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可以責罰吾,孫家的人可以怪責吾,母后甚至可以殺了吾,吾甘願受罰,但是此事卻非爾等所能言!」
簡單粗暴,外加霸氣。
我錯了,但是不是你們可以指責了,這就是孫策的意思。
的確,其實這事情在吳國的國事上,荊州的戰事之上,孫策都沒有做錯,一開始他的戰略是對的,只是最後出現了他意料之外的事情。
他錯就錯在一根不該出現的冷箭突然的出現了,最後孫堅莫名其妙的戰死了,不管什麼原因,那就是他的錯。
但是這是孫家的家事。
孫權可以指責他,母親也可以怪罪他,但是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把這事情拿出來說。
「他連這話都說的出口,看來他不僅僅走出的父王戰死的陰影,還讓自己的心境更上一層樓,敢於去面對自己傷口的人,總比一直躲避的要厲害!」
孫權輕輕的抿了一口小酒,抬頭看了一眼孫策挺拔的背影。
如果父王能看到現在的江東小霸王,也許就欣慰了,如今的孫策,才算是真真正正的成長起來。
可惜,太晚了!
孫權一雙琥珀晶瑩的眸子閃過一絲惋惜的光芒,今夜的結局,早在他班師回朝的時候,就進寫好了。
……
霸氣如龍的孫策一言一語之間,震懾四方,高大挺拔的身軀散發著一絲絲凜冽的氣勢,一下子直接震懾住了全場。
眾人再其氣勢鎮壓之下不敢出聲,直面著孫策的虞翻更是渾身戰慄,目光絲毫的不敢對上孫策的眼神。
這目光太銳利了,簡直能穿透他的心靈。
此時此刻,眾人看著孫策的眼眸有一絲絲的駭然,江東小霸王的名聲可不是白叫的,孫權是屠夫,他也不是善茬。
「宗正大人,此事汝如何看?」虞翻咬著牙,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吳國宗人府的孫靜,梗著脖子,陰森森的問了一句。
好吧,你說此事我們外人不得說,那麼孫靜可以了吧。
孫靜是吳國王族弟子的審判者。
「大王戰死,孫伯符有錯,宗人府會適當的論罪!」
孫靜聞言,嘆了一口氣,他想眼觀鼻鼻觀心,保持中立,安安靜靜的渡過今晚的宴會看來是不可能的了:「但是此非吳國的國事之錯,此戰的結果沒有人知道了,孫伯符一不通敵,二不背叛,不過是戰敗之錯,不可統一而論,與王位繼承無關係!」
他的話,算是保持中立。
如果把國事和家事分來論的話,孫策還真的沒有錯。
而且此事要是追究起來,最應該追究的是孫堅居然以身犯險,其實救援孫策沒有錯,畢竟誰也沒有想到劉備的兵馬會北上,但是錯就錯在孫堅這個大王居然親自領兵北上。
「王叔,此事某可不同意汝的說法!」
孫翊聞言,他知道,這時候應該是自己站出來的時候了,如果這時候他在不站出來,就有些太懦弱了。
他一直以來就是在朝堂的存在感太薄弱了,才沒有人支持。
「父王身系吳國天下,家事便是國事,豈可分開而論!」孫翊看著孫策,冷冷的道:「僅憑這一點,孫伯符已經沒有資格繼承王位了!」
魏騰的府兵既然已經掌控的玄武門,那麼他已經贏了半局,沒有必要再畏懼的孫策,他直接對著吳婉,俯身而下:「兒臣懇請母后,將這個不忠不義之徒拿下,以告慰父王在天之靈!」
利用大義,鎮壓孫策,然後收編南軍,那麼今夜便可事成,至於孫權,他在城中沒兵沒將,就一個趙子龍,根本依舊不足掛慮。
「叔弼,汝要拿你王兄?」吳婉神色複雜,幽幽的問道。
「母后,王兄行徑,與國法不容,此事涉及父王之死,不可輕視!」孫翊不敢看著母親的眼神,只好硬著頭皮道。
如果吳婉動手,孫策只有束手就擒一條路。
「哈哈哈,孫翊,其實某一直覺得你就是一個長不大的孩子,不過今天汝總算有點讓我滿意,算是繼承了點孫家男兒的霸氣!」
孫策突然狂笑了起來,一步踏出,黑髮飛揚,雙眸如電,傲然而力的聲音充斥全場:「不過,就憑汝,就憑這點所謂是世家府兵,居然也想要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