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一退再退,大魏的天早就已經崩塌了,如今的大魏,只能歸縮關中之地,苟延殘喘而已!」
「你!!!!」
楊任死死的咬著牙口,眼眸赤紅,想要反駁,卻無疑反駁,因為崔州平所言,都是事實。
崔州平目光無懼,繼續說道:「當今之朝廷無視我冀州數百萬的子民之安危民生,那我崔某人為冀州之父母官,我為何不能為這冀州的醇厚百姓,尋一安生日子乎?」
「楊將軍,你說的沒錯,我是對不起曹丕的知遇之恩,但是忠義兩難全,為百姓之大義,我捨去個人之忠心,他日曹子桓要要殺要剮,我在所不惜!」
「再有一個,楊將軍,你我當初是共同隨追隨他曹子桓北上,入軍而戰征,我們都是切切實實的看到他曹子桓所做的每一件事情,然而,他曹子桓入軍所做之事,哪一件事是明君所為!」
「在幽州,他貪生怕死,拋開大軍而逃,讓魏軍數十萬兒郎陷入重圍,在冀州,他無視君父,枉顧朝廷,意圖割據自立,如此之輩,也配我崔州平的追隨?」
他一句一句,沉穩有力,在整個大殿之中,迴蕩起來,讓一個個人的心中都有些感悟。
「崔州平,這麼說,你是鐵了心要投東吳之賊了?」
楊任冷靜下來,目光有一抹殺意,冷冷的問道。
他手握腰間佩劍,大有翻臉之勢。
「沒錯,我既已決定行此大逆之事,當之無悔!」
崔州平肯定都說到:「諸位,我已決議,在明日清晨之時,鄴城上空,飛揚東吳金龍旗,而且我將會親自書信,邀請兗州東郡吳朝江國公孫策,入駐魏郡,衛我冀州,安我百姓!」
「我看你是在找死!」
楊任一腳踹翻了書案,舉起杯子,冷冷的說道:「叛逆之徒,某必殺之,你既然如此行事,我楊任麾下上萬兒郎,就讓你看不到明日的太陽!」
「這是要開戰了嗎?」
眾人駭然而驚,悄然後退。
這裡已經是戰場了。
「哈哈哈!」
崔州平聞言,同樣舉起一個杯子,嘴角揚起一抹大笑:「楊將軍請三思,你上萬兒郎可是遠在城南,我就怕今夜走不出這個大門的是你!」
一瞬間,整個大殿的氣溫仿佛冰冷的幾十度,一股寒意驟然而起,籠罩在每一個人的心中。
崔州平既然有這個決定,必然不會沒有準備。
既然如此,今夜這個大殿,要流血了。
「諸位,爾等是為冀州而活,還是為他曹丕而忠,還請三思?」崔州平環視一眼,平靜說道。
眾人聞言,頓時面面相窺。
要站隊了嗎?
「混賬,找死!」楊任怒氣如雷,殺意沖天,他身後一將,也猛然站出來,氣息爆發,壓抑整個大殿。
「楊將軍,可願意聽老朽說一句!」
這時候,鄴城老地頭蛇,曾經晉國世家豪門代表的方氏老家家主站出來,平靜的說道。
「方老家主請說!」楊任忍住一口氣,他很清楚這些鄴城世家豪門的力量,得罪崔州平可以,但是得罪他們,自己恐怕在鄴城就待不下去了。
「楊將軍,我乃是冀州之人,當為冀州而想,今之冀州,北有吳軍重兵,南有東吳江國公虎視眈眈,若是吳軍發兵冀州,你可有把握,能擋住他們之攻勢!」
方老家主的話很實際,也很入人心。
這是如今冀州世家最關注的事情。
楊任聞言,卻沉默了。
魏軍主力都輸了,就憑他,想要擋住東吳進攻冀州,這無疑是痴人說夢。
他一個問題,他根本就回答不出來。
「眾所周知,吳朝的朝廷強勢,扶持商賈,打壓世家,天下聞名,當年的江東世家乃是何等之輝煌,可如今吳朝鼎盛之下,他們皆已一一落幕,不負榮耀,我等自然也不希望落得一個如斯下場,如果楊將軍能擋住他們之攻,我們也不願意投吳!」
方老家主平靜的說道:「但是如果楊將軍擋不住,我們求活,投吳也是理所當然!」
「方老哥所言甚是!」
「我等求活,並非求死!」
「若有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