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融臉上就有些微微熱,現在天下大亂,很多時候這些手握實權的諸侯們真的忘記自己是漢家臣這件事。
陳平沒等孔融開口,接著往下說,「我之來是想告訴北海的現實狀況而已,聽不聽在孔太守。」
孔融就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自十八路諸侯伐董卓,我主弘農王就看出諸侯其心各異,絕非董卓之敵,所以在戰敗呂布之後就斷然退走,事實也如我主預料的那樣,陳平在此不再多說,袁紹袁術枉為四世三公之後,卻心懷叵測,不思為國出力,只想某一己之私,袁術身為糧草官,卻不給長沙太守孫堅運糧,只是孫堅兵敗汜水關,而袁紹這個盟主卻一力袒護袁術,只此一事就能看出袁氏兄弟心中家族的利益大於大漢的利益。」
孔融默默地聽著,這一點當初他已經看得清楚,想替袁氏兄弟說話也找不到好的藉口。
陳平接著說道:「我主奮自強,帥軍南下,袁術此賊不思上抱國恩,竟然夥同劉景洲伏擊我主,他的狼子野心徹底暴露他想造反!」
孔融一驚,不等他問,陳平道:「袁術給我主去信,竟然討要國璽,這是什麼行為?比之董卓之行為還要令人不齒!堂堂四世三公之後,享受皇恩不思報恩,竟打國璽的主意,實在人人得而誅之!」
孔融張張嘴沒出聲。
「袁術連國璽的主意都敢打,放在他嘴邊的北海會放過?占據北海就等於打通進軍徐州的通道,徐州自古為兵家必爭之地,北海正是卡在袁術咽喉上的骨頭,占據北海只是早晚的事情。」陳平說到此就一頓,「孔太守,在下說的口乾舌燥是不是能賜一碗茶?」
孔融微微一笑,「這個倒是本太守的失禮之處,只顧得聽將軍精彩講解,竟忘了禮數,請坐,來人啊,上茶。」
陳平大大方方的坐下,喝了一口奉上的香茗。
孔融也不催促,只是靜靜的等待。
陳平不慌不忙的放下茶碗,輕咳一聲,「在下再與太守說說徐州牧陶謙,不能說陶謙沒有大志,只是陶謙年事已高,兩個兒子又不是可塑之才,陶徐州處於一個青黃不接的尷尬局面,現在的徐州沒有震驚當世的名將坐鎮,只怕陶謙死後徐州不是被人吞併就是四分五裂,劉備劉玄德的崛起就是徐州的一大隱患。」
孔融的心裡咯噔一下子,自從北海別駕糜竺與劉備聯姻,孔融心裡就有一種不好的感覺,這是養了一隻老虎在身邊啊,現在被陳平一語道破,孔融心裡就七上八下開始折騰,徐州沒有名將坐鎮,北海就有了嗎?真有震驚當世的名將,管亥還能圍困北海?
孔融沉默片刻,「以先生之見呢?」
陳平正色道:「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侍。」
孔融沉吟不語,少頃,「我若請先生為軍師,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陳平哈哈大笑,「北海彈丸之地,不足以東抗袁術北擋陶謙,這兩家諸侯非是不想拿下北海,而是時機未到,現在獻帝與董卓爭鬥,袁紹與公孫瓚爭鬥,曹操蠢蠢欲動,北海外無救兵被某一方拿下只是時間的問題,太守若是陳平會怎樣選擇?」
孔融臉上的笑容就有些不自然,「看來投靠弘農王千歲是唯一的出路。我若讓出北海歸順弘農王千歲,千歲將如何處置我?」
陳平正色道:「我主弘農王雖年幼,但是經歷董卓廢黜已經成長為一代君王,這一點不必陳平訴說,太守可以看一看我主的經歷。」
孔融的笑容終於平靜,「我已經向弘農王千歲寫了書信,先生可知千歲因何不回我?我願再寫一封書信」
「報!」就在此時,一名家將連滾帶爬的跑進來,驚慌失措的向孔融道:「太守大事不好,小姐被賊人路走。」
「什麼?」孔融騰地一下站起來,臉色陰沉的可怕,厲聲道:「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家將神色惶恐的說道:「小姐在房中憋悶,就想出去散心,不想在葛柏坡路與強人相遇,我等雖誓死保衛小姐,但是無奈寡不敵眾,小姐被賊人搶走。」
「氣煞我也!」孔融一腳將家將踢翻在地,也不理陳平一陣風般衝出大廳:「來人,點兵隨本將出城!」
這就是計劃不如變化快,眼見大功告成,卻遇突事故功敗垂成,陳平臉上就顯出一絲無奈,真
第兩百六十五章陳平的舌箭唇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