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兒英雄,不愧是我袁家子嗣!」
另一邊,袁紹的長子袁譚見狀,急忙也站出來說道:「父親,自古父有事子服其勞,二弟勇氣可嘉,令孩兒欽佩。孩兒也願一同出征,彰顯我袁家威風!」在袁譚看來,袁熙主動請纓,是"chi luo"裸的爭權啊,目的就是為了積攢人氣,以便日後和自己爭奪世子之位。身為長子,袁譚當然不想看到袁熙日益做大,於是嘴上說著漂亮的話,也要率軍出征,其實,就是為了和袁熙分庭抗禮,甚至打壓袁熙的囂張氣焰。
袁譚的話,說的恰到好處,正符合袁紹好大喜功的口味,惹得袁紹哈哈笑道:「我袁家後繼有人啊,子嗣各個英雄,可喜可賀!好,譚兒就隨同韓猛將軍,前去抵抗曹操吧。」
在處理子嗣的問題上,袁紹採用了慣用的平衡手法,兩個兒子一人去一個地方,互不干涉的抵抗外敵。與其說是平衡,還不如說袁紹好謀無斷,如果是曹操,就一定不會這麼做,在兒子們當中,普遍培養是不可或缺的,但一定要分清主次,能力最出眾的一個進行重點培養,才是正確的做法,顯然,在這一點上,袁紹再次敗給了曹操。
袁紹的這兩個決定,引起了審配的擔憂。袁譚和袁熙這兩個人的能力,說實話在伯仲之間,相差無幾。可問題是,這兩個公子關起門來,在袁紹的四個兒子中相比,是比較出色的,但若是打開門,和天下英雄相比,說句不好聽的,和渣滓也沒什麼區別。拿這哥倆去和年歲相仿的敖烈一比,高低之別判若雲泥,沒長眼睛的人都能看出優劣來。用這兩個二世祖去抵抗敖烈、曹操,和肉包子打狗也沒什麼區別。
注意到了審配眼中的擔憂,沮授明白了審配心中的想法。在沮授看來,這種擔心是正確的,袁家兄弟倆根本就沒真正踏上過戰場,說白了不過是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讓這哥倆帶兵,和送死是一個道理。審配因為屢戰屢敗的原因,已經失去了話語權,就差和鞠義一樣,被袁紹發配出去了,因此,審配雖然有擔憂,但卻不敢說出來,可沮授不同,沮授現在依舊是袁紹眼前的紅人,就算頂撞了袁紹,惹得他不高興了,沮授自認袁紹也不會懲罰自己。
於是,沮授再次開口說道:「主公,敖烈、曹操均是足智多謀之輩,麾下猛將良臣無數,二位公子閱歷尚淺,以某看,還是跟隨在主公的大軍中比較妥當。」
然而袁紹的反應,卻出乎了沮授的預料。對於一向護犢子的袁紹來說,寵溺子嗣是出了名的,最聽不得有誰說自己的兒子不行。袁紹陰沉著臉,聲音中帶著無盡的冰冷:「你是在質疑譚兒、熙兒的能力嗎?還是在質疑本將袁家血脈的能力?簡直荒謬!來人,把沮授拖下去斬了,以儆效尤!」
審配一驚,再也顧不得明哲保身了,急忙站出來勸慰道:「主公,臨陣斬將殊為不妥,還望主公收回成命!」在審配的帶領下,數十位文武將官都站出來為沮授求情,在他們的苦苦哀求之下,袁紹這才收回了成命,改為責打沮授五十軍棍,壓入大牢。
處理完沮授的事情之後,袁紹立刻調兵遣將,讓高覽、袁熙率軍三萬北上河間,抵抗敖烈;而讓韓猛、袁譚同樣率軍三萬,南下官渡,抵抗曹操。
直到兩部袁軍先鋒出發三天之後,袁紹才把主力大軍整備妥當,然後沐浴薰香,祭告天地,把部下陳琳寫的檄文激情洋溢的朗讀了一遍,這才率軍出征。出征的隊伍分作兩部分,南下的一部分由審配統領,輔以數十位文武官員,人馬在十五萬之數;而北上的一部分,則是袁紹親自統領的,麾下大部的文武官員一同隨行,率領大軍三十萬,浩浩蕩蕩的殺向河間。準備和敖烈決一死戰。
袁紹就是這麼複雜不可捉摸的一個人,昏庸的時候氣的人要吐血,可一旦聖明起來,又會讓他的對手感到可怕。在分兵主次的大問題上,袁紹就顯得很是聖明,他清楚地知道敖烈的威脅遠比曹操要大,所以把主力都投入了北方戰場上來了。在袁紹看來,只要自己能短期內擊潰敖烈,就會讓南邊的曹操不戰自退。用兵法來解釋,袁紹這次使用的,是圍魏救趙之計。
第二百八十六章 袁紹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