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出現在敖烈的定親儀式上。蔡琰則是取出一支金釵,上面刻繪著高山流水的風景。兩人相互交換了定情信物之後,定親儀式就算是完成了。等到敖烈年滿十六歲的時候,就可以迎娶蔡琰了。這是當初蔡邕和劉虞共同商量好的。
定親儀式之後又過了一日,蔡邕便提出告辭,其實他到是想多呆幾日,可是靈帝詔書中說的很明確,要劉虞一月之內去幽州赴任。現在已經因為敖烈和蔡琰定親的事,耽誤了將近十天的時間了,蔡邕自然不可能在耽誤劉虞的時間,而且,依照大漢律法,蔡邕作為頒布詔書的天使,下達完詔書之後,是要儘快回朝復命的。
臨到分別的時刻,最難受的無疑是剛剛定親的敖烈和蔡琰二人,兩人手拉手面對面的站著,久久無語,誰也不忍心先說出來告別的話。
最後還是蔡邕嘆息了一聲,對著依依惜別的兩人說道:「好了,烈兒,你該回去幫助你父親收拾行裝了,你父離上任的日子也不遠了。」劉虞在一旁點都稱是:「不錯,烈兒,琰兒,你們已經是定親的人了,還愁沒有再見之日麼?伯喈兄也要回朝復命了,切不可耽誤了伯喈兄的行程。」
聽到岳丈和父親的勸解,敖烈對著蔡琰擠出了一絲跟哭也差不了多少的笑:「琰兒,你這就和岳父回洛陽吧。」蔡琰眼中頓時滑落下兩顆珍珠似得淚珠,輕聲抽噎道:「我等著,你來洛陽找我。」敖烈用力地點頭說道:「放心吧,某一定會去找你的,琰兒,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蔡琰呢喃的重複著:「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那麼,琰兒便在洛陽,等著夫君來相會了。」說完,強忍著心中的難捨,掉頭走上了馬車。
見到蔡琰上了馬車,劉虞笑著對蔡邕道:「伯喈兄,一路順風,另外,照顧好某家兒媳。」蔡邕搖頭笑道:「你這傢伙,替我照顧好我家姑爺才是正經!」言罷,兩人不由哈哈大笑了起來。
被兩人這麼一鬧,離別的氣氛沖淡了很多,敖烈走到馬車前,對著蔡邕彎腰行禮:「岳父大人一路平安。」蔡邕伸手拍了拍敖烈的肩膀,也不在多說什麼,轉身走上了馬車。
車馬嶙峋聲中,蔡邕父女的馬車,終究是遠去了。儘管敖烈心中難以割捨,儘管蔡琰在馬車上不停的回頭,但都擋不住車輪向前轉動。
就在敖烈還在呆呆的看著,那已經消失在視線里的伊人時,一聲渾厚的聲音自耳邊響起:「人都走了,還看什麼?趁著還有幾天去幽州,趕緊給我練功去,把這幾天的缺漏,都給老夫補回來。」敖烈聞言,頓時一臉苦澀,費勁的轉過頭,看著不知何時來到自己身邊的王敖老祖,苦笑著說道:「師父,您要不要這麼狠啊?」
王敖老祖臉色一凝,沉聲說道:「怎麼?還要老夫親自動手趕著你去練功麼?」敖烈連忙使勁搖手說道:「不用不用,弟子這就去,馬上去,立刻就去。」笑話,讓王敖老祖動手,那不是找虐麼?所以,敖烈十分順從的向平日練功的小院走去。
接下來,又是備受煎熬的日子。王敖帶著敖烈重複的做著每天的功課,這使得敖烈每天都苦不堪言,但是敖烈從來沒說過任何一句抱怨的話,前世練武的經驗告訴他,只有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武學是沒有止境了,所以,敖烈能做的,就是咬著牙,艱難的在武學這條大路上,不斷的向前,再向前。
時間過得很快,眨眼間,又是三天過去了。這一日,劉虞決定去幽州上任,沒有帶任何的部眾,只帶上了全家老少,當然還有霜兒和王敖兩人跟隨。一行人趁著清早的時候,悄悄的啟程,不得不說劉虞是一個合格的太守,他不想也不願搞一場勞民傷財的歡送會,於是才發生了悄悄啟程的一幕。
可是當他們走到城門口的時候,卻發現大批的將士和百姓已經站在了城門口,靜靜的等候著劉虞等人。站在歡送隊伍最前面的,就是如今的奮威校尉呂布。呂布看到劉虞等人過來之後,走到劉虞的車駕前,彎腰行禮:「稟太守,末將呂布,率軍民為太守送行!」說完,還不忘用眼角瞟了敖烈一眼。
敖烈翻身下馬,走到呂布的面前,一時之間感慨萬千。兩年多相處下來,敖烈和呂布的感情,比之後來令人稱道的劉關張三兄弟的兄弟深情,也是毫不遜色。兄弟二人一起練武,一起上戰場,一起摧毀匈奴人的進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