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和荀彧心中都是大為感激,紛紛跪倒在地,和田疇一起說道:「我等願竭盡所能,助主公(師兄)平定四方,匡扶漢室!」
三日後,依舊是在右北平太守府大廳,依舊在進行酒宴,一切都和三日前擒拿峭王的一幕極為相似,唯一變換了的,就是坐在主位上的人,已經不再是當初威風不可一世的烏桓峭王,而是氣度沉穩的劉虞。
「哈哈哈,我兒當真是少年英雄!先是大敗烏桓前鋒,讓兩萬烏桓騎兵全軍覆沒,接著又巧用連環,給烏桓峭王來了個請君入甕,妙哉,妙哉啊!」劉虞滿懷欣喜的說道。
跟隨劉虞一起率軍前來的閻柔、史渙等人也是點頭稱讚不已。
敖烈謙遜的笑著說:「父親、各位將軍過獎了,先前一戰全賴將士用命,之後誘使烏桓峭王中計,則是仰仗文若、子泰計謀過人,和某並沒有沒多大的關係。」
劉虞聞言笑著擺手說道:「好了,你也不必自謙,在軍中本將從來都是稱你官職,今日連本將都破例誇讚我兒了,實在因為你這次幹得漂亮!」
敖烈見推辭不了,索性也不在推辭了,話鋒一轉,問劉虞:「父親,不知這烏桓峭王,您打算如何處置?」
劉虞收起了笑容,恢復了平時的沉穩:「來的路上,本將就和仲興、公劉他們商量過了,意欲借著這次機會,和烏桓峭王達成協議,永不犯漢。若是峭王答應,則放他回去,若是他不答應,那就鏟草除根以絕後患。」
敖烈低頭沉思了一會兒,緩緩說道:「目前的形勢,確實不宜在和烏桓開啟戰端。我軍現在最大的敵人,依舊還是匈奴,所以,也不能把烏桓逼到匈奴那邊去讓他們狼狽為奸。但是就這樣輕易的放走烏桓峭王,某以為也是不妥。」
閻柔插言道:「為何不妥?」
敖烈繼續說道:「烏桓人天性殘暴、貪婪,我們若是輕易放峭王離去,他必定心存怨恨,伺機必然會捲土重來;只有把他打怕了,讓他從內心深處膽寒了,才能放他離去,雖然久後烏桓人必定還會生出事端,但是幾年之內,怕是沒膽量在進犯我大漢了。」
在座的眾人都不是傻子,可以說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長處,聽完敖烈的看法之後,都點頭表示贊同。目前,也只有這個辦法能夠稍微遏制住烏桓峭王,為大漢的北部邊疆換取幾年的安穩。
劉虞長舒了一口氣,對敖烈說道:「那麼,和烏桓峭王談判的事情,就交給你去做了。我等在一邊旁聽。」
敖烈點了點頭,向著張遼一招手:「文遠,帶峭王上來。」張遼諾了一聲,匆匆走出大廳,向戰俘營走去。
不一會兒,張遼就押著烏桓峭王重新走進了大廳。在座眾人有不少人都是第一次見到峭王,只是此刻的峭王哪裡還有一方雄主的模樣?衣衫不整、五花大綁自然就不必說了,臉上也是青一塊紫一塊的傷痕,顯然血殺營的精銳們,在敖烈有意無意的默許下,沒少對這位雄踞塞外的烏桓峭王下黑手。
看著峭王悽慘的樣子,大廳中一眾幽州文武官員都感到心中十分暢快,嘴角都掛起了一絲舒爽的微笑。
劉虞朗聲說道:「烏桓峭王,好大的名頭,想不到今日卻落得如此下場。」
峭王抬頭注視著劉虞,用漏風的聲音問道:「你又是誰?」原來血殺營的精銳們在對他下黑手的時候,故意一不留神,打掉了他三顆大牙。
聽著峭王的聲調,幽州的官員們都忍不住笑了出來,向閻柔這樣的文雅之士還好一些,用衣袖捂著嘴,輕聲的笑;可是向史渙這樣的武將,則是哈哈大笑,笑的幾乎都岔了氣。
峭王自知這些幽州的官員是在笑自己說話漏風,可自己現在身為階下囚,根本不可能、也不敢出聲質問,只好緊緊地閉起了嘴。
劉虞笑了一會兒之後,這才說道:「本將就是幽州牧劉虞,峭王,你不顧先前與我大漢的盟約,舉兵犯境,如今身為階下之囚,你還有何話說?」
峭王本不想在說話,以免被眼前的漢人笑話,但是聽到劉虞的話之後,立刻爭辯道:「你們漢人使用詭計,並不是在戰場上打敗了本王,所以本網不服!」
敖烈幾步跨到峭王面前,冷冷的看著峭王,用幾乎能凍死人的語調說道:「不服?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