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怎麼說去,只要不灌他酒就行了。
相比於敖烈,孫策的酒量就堪稱海量了。孫策左手拿著酒罈,右手舉著一隻碗,逢人便要倒滿一碗酒,和對方一飲而盡。燕趙男兒性格豪爽,更喜歡和豪爽的人打交道,前前後後有數十位將領來和孫策舉杯共飲,只是一頓酒宴,孫策就已經用他那如大海般浩瀚的酒量,融入了敖烈麾下將領們中間,酒宴之前的些微隔閡,隨著孫策不停地舉碗飲酒,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喝掉了四大壇西風烈酒之後,孫策終於有些醉意了,看到趙雲在自己身前經過,一把拉住了趙雲,含糊不清地說道:「小……小師叔,來,咱們喝一碗。」趙雲微笑著和孫策碰了一下碗沿,然後一飲而盡。孫策呵呵笑了起來,把碗舉到嘴邊,咕咚咕咚的又喝了一碗,咽下碗中的最後一滴酒之後,就像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孫策雄壯的身軀再也站立不住,一陣陣酒意涌了上來,孫策搖晃了幾下,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趙雲見到孫策倒地,伸手拉了他兩下,見孫策毫無反應,不由得失笑道:「原來你也不是千杯不倒啊。」
酒宴在愉快的氣氛中結束。酒宴之後,各郡的將領略作休息,醒了一下酒,就集結部下兵馬,向敖烈辭行而去。敖烈帶著趙雲、馬超和賈詡來到城門口,為各地人馬送行。
看著各路人馬先後離開漁陽城,馬超感慨地說道:「這麼多人馬,說走就走了,有些可惜了。」
敖烈笑著搖了搖頭,卻沒有說話,只是斜著眼看了賈詡一眼。
賈詡明白了敖烈的用意,有些話,敖烈是不方便說的。但是敖烈又十分看重馬超這個結拜兄弟,所以就用眼神暗示賈詡為馬超解說。賈詡輕聲對馬超說道:「孟起,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這些人馬雖然人數眾多、訓練有素,但是我們卻不能把他們留下,否則的話,朝中那些個達官貴人們,就會在聖上面前搬弄是非,說主公是擁兵自重。主公雖然位居驃騎將軍、冠軍侯,並且有開府的權力,但畢竟只是一郡太守,麾下有七萬人馬已經是超標了,再也不能更多了。況且,這些人馬都是各郡的郡兵,擔負著鎮守一方平安的重任,以主公之仁德,斷然不會把這些人馬據為己有的,讓他們回歸各郡,繼續保衛一方平安,才是最好的選擇。」
聽完賈詡的解說,馬超才恍然大悟了過來,喃喃地說道:「原來這其中,還有這麼多門道。」
敖烈嘆息著說道:「這就是政治。孟起為人直爽,這些權術之道,不學也罷。但卻不能不清楚、不明白,否則有朝一日,你終究是要吃大虧的。」
馬超若有所思的點頭答應了下來。
送走了全部的郡兵之後,敖烈等人回到了太守府中。眼下這座太守府是臨時修建起來的,原本的太守府已經被張舉改造成了皇宮,以敖烈的心性,是斷然不會住進那裡的,既容易落人口實,自己住著心裡也不得勁。
走進大廳,看到大廳中橫七豎八的倒了一地的人,都是先前在酒宴中喝醉之後就地撂倒的將領們。
敖烈失笑道:「看來某平時對他們的要求太嚴格了,難得有這麼一個放鬆的機會,全都喝醉了。」
賈詡微笑著道:「倒也怪不得主公,這些日子我軍連番大戰,將士們早已是疲憊不堪,有這麼一個機會,自然會放鬆一下,喝的多了些,也是在所難免的。」
敖烈點了點頭,又說道:「眼下還不是徹底放鬆的時候,明日我軍就要出征遼西,文和以為,讓誰擔任前鋒大將合適些?」
沒等賈詡回話,原本醉倒在地的孫策忽然站了起來,一步三搖地向敖烈走來,口中模糊的嘟囔著:「師……師父,自古……呃,自古以來,師……有事弟子服……其勞,某願為先鋒。」
賈詡笑著對敖烈說到:「主公,詡以為孫將軍可擔任前鋒大將之職,其部下程德謀又是幽州人士,熟知地理。再好不過了。」說著,賈詡還暗中向兩旁努了努嘴。
敖烈看到賈詡的暗示,悄悄向賈詡暗示的方向看去,一邊是站在身後的馬超,另一邊則是爛醉如泥的太史慈。這兩人都是急性子,肯定是要爭一爭這前鋒大將的位置的,但是孫策是敖烈的弟子,按照輩分來說,比這二人低了一輩,既然孫策先開了口,這兩人也就不會再爭
第一百零六章 某要拜你為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