魄都差得遠,根本就不配做呂布的對手。
不再理會張揚,敖烈朗聲問道:「何人敢去和那虓虎戰神斗上一斗?」
「某去會會這隻虓虎!」一員大將挺槍驟馬,衝出了聯軍的陣營。眾人定睛看去,原來是河內太守王匡的部下,河內名將方悅。
方悅借著戰馬衝刺的撞擊力,將手中長槍舞出一朵槍花,照著呂布的咽喉刺去。呂布臉上的神色不變,甚至連赤兔馬都沒催動,簡單的用右手單手挺起方天畫戟,向著方悅的槍頭砸落。
咣當一聲,方悅手中的長槍被呂布一戟擊落,槍尖狠狠的扎入了方悅馬前的土地中,槍尾兀自震顫不已,發出一陣嗡嗡的聲響。
沒想到呂布竟然單手隨意的一戟,就能輕易擊落自己的武器,方悅忍不住大吃一驚,連忙拉起韁繩,想要駕馭著戰馬向一旁躲去。可是方悅忘記了,在他對面的,是戰神呂布!
手起,戟落!噗嗤——
方天畫戟帶著無盡的冰冷在方悅的脖頸間划過,戟上的月牙刃帶起了一溜鮮血。誰的血?我的麼?怎麼會那麼耀眼?一連串的問題在方悅的腦海中浮現,可是他再也解答不了這些問題了,蓬勃的生命力瞬間離開了方悅的身體,他逐漸變涼的屍體,失重的從馬背上跌落下來。
見到呂布一戟就輕易的挑殺了河內名將方悅,各路諸侯的臉上布滿了吃驚的神色。一直以來,都是聽說呂布是戰神,是虓虎,可究竟呂布勇猛到什麼地步,卻是誰也沒有親眼見過,難免在心中存在幻想,認為呂布並沒有傳說中的那麼厲害,只是被人們以訛傳訛,渲染的超凡脫俗罷了。可是今日一見,呂布的威能猶在傳聞之上,簡直不是人類可以抵抗的。
各路諸侯紛紛把目光看向了張揚,臉上都帶著憤懣的神色。給呂布下戰書,約其單挑的主意,是張揚出的,現在呂布應約前來,卻無人能制衡的了他,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難堪麼?別人不知底細也就算了,你張揚可是并州治下的上黨太守,難道也不清楚呂布的厲害麼?還提出什麼約戰單挑,這和自取其辱有什麼區別?
被眾人的目光看的心中一陣慌亂,張揚回頭對部下的眾將說道:「誰能斬下呂布人頭,賞金百兩!」張揚部下的武將們雖然熟知呂布的武勇,大多數人都低下頭去不敢看張揚,但正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張揚的部將穆順站了出來,粗聲道:「某去戰他!」
黑色的駿馬載著穆順跑出陣營,直奔呂布而去。穆順也知道呂布武勇過人,所以戰馬剛跑到半途,穆順就開始積攢力氣了,雙手緊緊握著大刀的刀柄,把大刀高高舉起,只等靠近呂布之時,便劈頭斬下。
穆順坐下的這匹黑馬,是一匹好馬,雖然算不得千里馬,但是日行六七百里還是沒問題的,所以穆順對這匹黑馬極為重視,輕易不肯讓人靠近它。長久以來,這匹黑馬就養成了某些人類所特有的自大的性格,黑馬目中無人的肆意狂奔。殊不知,在赤兔馬的面前如此囂張,早已激怒了同樣自恃甚高的赤兔,等到黑馬載著穆順剛剛靠近呂布身邊,赤兔馬忽然仰天一聲長嘶,對著黑馬伸出了一隻前蹄猛力蹬踏了過去。
馬通人性,通過嘶鳴就可以相互判斷出同類的實力。原本疾馳中的黑馬,在聽到赤兔的長嘶之後,就像是見到了君主的臣民,差點沒嚇得匍匐到地上。赤兔的前蹄蹬踏到黑馬的馬面上時,黑馬一點反抗動作都不敢做出來。於是乎,一聲痛苦的嘶鳴在黑馬的馬嘴中傳出,馬面上已經被赤兔的鐵蹄砸的鮮血橫流,疼的它整個身體都蜷縮了起來,連帶著馬背上的穆順都有些失去了平衡,身體在馬背上左右晃動,險些把高高舉起的大刀錯劈到自己的身上。
赤兔的前蹄剛剛落地,呂布的方天畫戟就閃電般斬落到了穆順的頭頂。穆順甚至來不及穩定住自己的身體,更不要說調整姿勢來防守了,眼睜睜的看著方天畫戟順著自己的天靈蓋,一路斬落,把自己的身體劈成兩半,大蓬的血珠從穆順的身體中飛濺而出,形成了一個小型的血霧。
清風吹過,血霧逐漸散去。呂布依舊端坐在赤兔馬上,姿勢和剛才一模一樣,給人形成一種錯覺,似乎他剛才根本就沒有動過。可是,在赤兔馬前一步遠的地上,穆順的兩半截殘屍,又分明在印證著,一動不動的呂布,是那樣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