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口罵起了劉曄,罵了幾聲之後可能覺著不妥,又改口罵起了楊再興。
「楊再興,你個縮頭烏龜,你祖宗十八代全是烏龜吧?」
「要不是烏龜你出來打一架試試,我看你們楊家全都是女人吧?」
「烏龜家族,楊家全都是縮頭烏龜,還有哪個叫楊延嗣的,昨天不是跟我們都督約戰嗎?今天怎麼縮回頭去裝聾作啞?還是正給你父母送終呢!」
「我操你們這幫龜孫子祖宗十八代!」
楊延嗣的火爆脾氣頓時像火山般爆發了出來,咬牙切齒的怒罵:「這幫賊寇罵我我不打緊,罵兄長也不打緊,竟然罵我父母,罵我們楊家的先人!是可忍孰不可忍?呂子明,你不要攔著我,我今天誓要出去殺他們個落花流水!」
「我沒攔著你啊!」
呂蒙堅決和七郎站在了同一陣營,「我昨天看到七哥你的本事了,那楊玄感打不過你,以七哥的本事自然可以進退自如,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這幫龜孫子罵的實在難聽,小弟支持你去殺他個痛快!」
「幫我把槍拿來,把馬牽來!」
既然呂蒙支持自己出戰,楊延嗣便央求呂蒙幫自己把武器拿來,馬匹牽來。若是親自回去取,萬一被楊再興看穿了自己的意圖,肯定不會讓自己出門。
呂蒙搖頭:「你的武器只是一般的鐵槍,坐騎也是尋常戰馬。到那邊取只怕會讓再興將軍察覺。你還是騎我的馬,用我的槍吧。不比你的差!」
「哦……帶我去看看!」楊延嗣表示同意。
呂蒙前面帶路,直奔北門:「再興將軍守西門。董襲守南門,高長恭守東門,我守北門!沒有師父的命令,也就我這個北門才敢放你出去!」
「多謝子明兄弟成全!」楊延嗣拱手道謝。
呂蒙回禮:「我是看七哥你立功心切,又被罵的暴跳如雷,我心裡替你感到不痛快!我也信任七哥你的本事,所以才放你出去,但七哥你出去之後千萬不要戀戰,隨便砍殺幾個人出一口心中的惡氣。神不知鬼不覺的回來就是了!萬一被師父知道了,恐怕決不輕饒!」
七郎怒火正盛,瞪了呂蒙一眼:「你囉哩囉嗦的有完沒完?某便是戰死沙場也是與你無關!」
兩人並肩走向北門,只聽得營寨外面叫罵聲甚囂塵上,包括楊再興、高長恭、董襲、呂蒙等人在內都被問候了父母先人,尤以與楊玄感約定今日一決高下的楊七郎被罵的最慘。楊延嗣雙眼噴火,猶如一頭狂暴的猛獸。
呂蒙回到自己營帳,取來自己那杆一丈七的虎頭皂金槍交在了楊延嗣手中:「七哥,看看我這把槍怎麼樣?」
七郎接在手中抖了幾下。只感到槍頭彈性十足,槍尾沉重,槍身韌性十足,不由得稱讚一聲:「好槍。勝出我那杆長槍許多!」
呂蒙又把自己的黑色駿馬牽了過來交給七郎:「這是我的坐騎『沙里飛』,大宛品種,絕對是我軍之中數一數二的坐騎。今天借給七哥騎乘,你得給我好好照顧!」
「謝了!」楊七抱槍致謝。翻身上馬。
「咴……」,黑色戰馬仿佛察覺到了楊七身上的濃重殺氣。人立而起,發出了一聲不安的嘶鳴。
「開門!」
呂蒙快步來到營寨門前,喝令手下的士卒打開寨門,放楊延嗣出門。
「吱呀呀」的響聲中,寨柵大門緩緩敞開,外面的鹿角被挪開,給楊七閃出了一條暢通無阻的大道。相隔兩三里之遙,聯軍的方陣清晰可見,旌旗獵獵飄蕩,聲勢浩大,各種叫罵聲甚囂塵上,毫無停下來的意思。
「駕!」
楊七一聲怒喝,縱馬揚鞭,手提長槍飛馳出了漢軍大營。
「哎……七哥,你可千萬不要戀戰,殺幾個嘍囉回來就行,萬一有個閃失,我得吃不了兜著走!」
看著楊延嗣一往無前,毫不回頭的縱馬而去,十五歲的呂蒙又有些後怕。看到楊七也不搭理自己,縱馬越去越遠,心中越發的忐忑不安。悄悄下令關閉營門,然後大步流星的尋找楊再興去了。
十二萬聯軍叫罵了一晌午,連個人影都沒出來,一個個口乾舌燥。就連呂布、楊玄感都失去了銳氣,正要下令陣前用飯,下午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