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從四下里圍攏了上來,將馬岱困在了中央。
塞外的勁風吹得楊玄感頭盔上的紅纓狂舞不停,繡著麒麟的青色披風在狂風中獵獵抖動,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響。手中的青銅馬槊朝馬岱一指,高聲下令:「不許放冷箭,給我留活口!」
「諾!」
舉著火把的洛陽軍齊齊答應一聲,登時就有不怕死的揮舞著刀槍,吶喊著沖向了困在中央的馬岱。單騎匹馬陷在重圍之中,簡直就是從天上掉下來的軍功,此時不取,更待何時?
「殺!」
看到數百洛陽軍把自己團團圍在中央,馬岱的呼吸變得急促,眼眶發紅,血脈賁張,抱定了必死之心,催馬舞刀奮力向前,高聲咆哮:「擋我者死,殺一個夠本,殺一雙賺到!老子今天就算要死,也要拉上爾等給我墊背!」
明晃晃的火把照耀下,銀色的大刀上下翻飛,猶如夕陽下泛著粼粼波光的浪濤,每一刀砍下去,都會有人應聲落馬。一時間血肉橫飛,人頭亂滾,片刻間就有十餘名洛陽健兒被馬岱斬於馬下。
「倒是有些本事!」楊玄感雙眉微挑,決定親自出手。
「吃我一槊!」
伴隨著一聲驚雷般的叱吒,楊玄感催動胯下青驄馬,手中鋒利的青銅槊奔著馬岱當胸刺來,勢如雷霆,風聲虎虎。
馬岱慌忙揮刀招架,用盡全力盪開了楊玄感這一槊,反手還了一刀。
楊玄感目光睥睨,以攻為守,對馬岱的這一刀並不招架,而是奔著馬岱的咽喉就是一槊。速度之快,匪夷所思,竟然搶在馬岱這一刀之前後發先至,眼看著距離馬岱的咽喉越來越近。
「馬孟起在此!」
斜刺里忽然響起一聲霹靂般的暴喝,只把楊玄感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扭頭看去,只見一匹火紅如血的大宛駿馬,馱著一個身高八尺八寸,頭戴白狼嘯月盔,身穿獸王連環甲,披著白色披風的大將,手持一桿銀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殺到了面前。
「馬超?」楊玄感的瞳孔在收縮,下意識的吐出了兩個字。
長槍挾帶著風聲,泛起一簇銀光,如閃電般刺向楊玄感的咽喉。
槍長一尺七寸七,重六十九斤,用涼州特產的極品玄鐵混合了純銀鍛造。槍尖鋒利堅硬,足可穿透岩石,槍刃長一尺三寸,尾部以白龍雕飾。在明晃晃的火把照耀下,如同一條吞雲吐霧的白龍,破空而來。
此槍名喚「龍騎尖」,一直追隨著馬超走南闖北,戎馬多年。死在這杆長槍之下的亡魂何止千人,羌胡等異族見了馬超的龍騎尖更是聞風散膽,敬若天神。
龍騎尖槍頭底部以白色的狼毫裝飾,在狂風中顯得殺氣十足,只是當刺入了楊玄感頸部之時,瞬間就被噴涌而出的鮮血染紅。
白色的狼毫,殷紅的鮮血,閃爍的火把,構成了一副血腥的畫面!
「怎……麼……可……能?」
楊玄感先是恐懼,然後嘶啞的吐出了四個字,瞬間感到天旋地轉,瞳孔迅速放大。嗖嗖的風從頸部的窟窿里灌進腹部,想要再多說一個字已是不能。身體猶如被狂風吹倒的一面牆,頹然無力的向後跌去,最後重重的跌下了馬鞍,摔在地上,雙目圓睜,卻是一動再也不動。
「咴……」
馬超胯下火紅如血的戰馬人立而起,發出了一聲直衝雲霄的嘶鳴,震人心魄。追隨馬超多年以來,每當主人刺敵將於馬下的時候,這匹萬里挑一的汗血寶馬,被馬超稱呼為「火鳳燎原」的神駒,都會用這樣的方式為主人喝彩。
「不好了,楊將軍戰死了!」
這一瞬間,楊玄感手下的親兵軍心大亂,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頓時慌做一團。
馬超手中的龍騎尖一揮,細長又鋒利的槍刃當做陌刀切出,伴隨著「嗤」的一聲切斷筋骨的聲音,輕而易舉的摘下了楊玄感的首級。鮮血如同噴泉一般從楊玄感的頸部噴出,瞬間就把屍體前面噴濺的滿地血污。
「伯瞻,隨我突圍!」
馬超將首級迅速的懸掛於馬前,手中龍騎尖上下翻飛,催動胯下火鳳燎原,所到之處猶如波開浪裂,馬前無一合之敵,擋者披靡。轉眼間就將百餘名西漢騎兵刺於馬下,引領著馬岱一前
五百零六 取上將首級如探囊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