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歸降,否則就派李靖協助曹操攻打涿縣,將我冉閔誅滅三族。」
公孫瓚一臉的不解:「據我所知,天子麾下許多大將都是草寇出身,徐晃、甘寧、周泰、廖化等人不是江洋大盜就是黃巾餘黨,但卻都被委以重任,可見天子用人不問出身,沒緣由對冉兄弟這麼強硬啊?」
田豫也在旁邊補充道:「主公所言極是,若陛下讓李靖協助曹操討伐冉天王,那曹操又何必派遣夏侯淵等人伏擊胡人?」
冉閔雙眉蹙起,似有所悟:「嗯……聽伯珪兄與田將軍這麼一分析,的確是疑點重重。可劉辯的書信就在眼前,煌煌大印蓋在上邊,還能有假?」
「愚兄經常與天子書信來往,我這裡有不少信箋,可以讓人取來對照一下。」公孫瓚靈機一動,揮手示意自己的心腹幕僚去書房裡取來天子的書信。
不怕不識貨就怕貨比貨,單獨看冉閔手裡的書信,就連公孫瓚、田豫也看不出破綻來,但拿出劉辯寫給公孫瓚的書信兩相比較的時候,端倪就顯現了出來。
首先,兩封書信的字跡根本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仔細對照之後就能發現寫給冉閔的書信是在刻意模仿。其次,寫給冉閔的信箋上的印章略顯粗糙,許多地方有小瑕疵,不像寫給公孫瓚的信箋上那樣大氣磅礴,珠圓玉潤,透著一股君臨天下的氣勢。
「這書信是贗品,假的!」公孫瓚把冉閔的書信拍在桌案上,一臉氣憤,「是何人在背地裡做手腳,欺騙冉兄弟?」
冉閔恍然頓悟,拍案而起:「我知道了……是宋江、吳用這個兩個狗賊騙我!」
在前夜的鏖戰之中,冉閔的左肩被哲別的暗箭傷了胛骨,此外還身背數創,背部與腿部都有輕重不同的傷勢。此刻暴怒之下猛地一拍桌案觸發了傷勢,頓時疼的呲牙咧嘴。
「聽說宋江被冉兄弟委以重任,他為何騙你?」公孫瓚急忙示意冉閔不要動怒,一臉不解的問道。
冉閔滿腔悲憤,恨恨的道:「還不是宋江、吳用貪圖榮華富貴,數次攛掇著我去投奔劉協,被我嚴厲訓斥,沒想到這兩個賊子不甘心,竟然在書信上做手腳騙我!只恨我沒有識人之明,被宋江表面的假仁假義矇騙,把涿縣交給了他,讓他看守大營。沒想到這廝竟然火燒涿縣,斷了我的退路,率部投奔西漢去了……」
一想到這裡,冉閔滿臉的不甘心,忍著疼痛站起來:「不行,宋江帶走了一萬五千人馬,吳用又與韓擒虎拐走了將近兩萬人,我冉閔嘔心瀝血組建的部隊,豈能拿來給宋江當做邀功請賞的功績?我這就追到代縣,手刃宋、吳二賊,才能雪我心頭之恨!」
公孫瓚急忙規勸:「冉兄弟暫息雷霆之怒,你傷的如此嚴重,又怎能在馬上顛簸,還是派羅成、田豫攜帶你的令符追到代縣,替你奪回兵權吧?」
「如此也好,追上宋、吳二賊休要廢話,一槍戳死便是!」
冉閔余怒難消,奈何自己傷勢嚴重,只能修書一封交給羅成,讓他提前派人通知賈詡、張繡截殺宋江,然後放棄代縣,率部前來薊縣聽令。
羅成與田豫拿了冉閔的書信,挑選了一千精銳白馬義從,出了薊縣快馬加鞭趕往代縣,追趕宋江與吳用去了。走了一半路程,斥候送上絕密情報,張繡與賈詡已經接受曹操招降,率部投曹了。
「既然張繡與賈詡已經投曹,咱們再去也是徒勞無功了,弄不好還會招惹禍端,還是回去稟報冉天王吧!」
羅成與田豫別無他法,只能率部返回薊縣,把這個噩耗稟報給冉閔。冉閔聽聞自己的部曲眾叛親離,各奔前程,心中鬱悶不已,意氣很是消沉。公孫瓚勸慰他暫時留在薊縣養傷,待傷愈之後再做計較不遲,冉閔也沒有別的出路,只能暫時依附公孫瓚的麾下。
韓擒虎、吳用率領的兩萬人馬靠著冉閔的殿後,在折損了五千餘人後最終擺脫了匈奴騎兵的糾纏,在潘縣與宋江、朱仝率領的一萬五千人會師,然後朝代縣趕路,準備勸張繡師徒率部跟著一塊去洛陽投奔劉協。此時張繡、賈詡降曹的消息還沒有傳出,宋江、吳用依舊蒙在鼓裡。
宋江把從涿縣裹挾來的百姓放在後面,軍隊在前面進軍,這樣匈奴騎兵追上來的時候,首當其衝的便是百姓。隊伍一路向南,用了一天半的時間抵達
五百九十二 誰知當面不識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