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陽如血,紅日西墜。∽↗∽↗,
西方的天空漫天晚霞,猶如胭脂一般殷紅,讓人看的驚心動魄,傳聞這是不祥之兆。可惜走進了孫權營帳的周瑜並沒有看到。
在孫權親兵的邀請之下,周侗、周德威叔侄相繼前來赴宴,大傷初愈的伍雲召也接踵而至,只有張昭遲遲未至,另外也不見朱治的影蹤。
「張子布為何遲遲未到?」孫權有些沉不住氣,皺眉吩咐帳前的親兵,「速速去催張子布前來赴筵,今夜給公瑾接風洗塵,不得無故缺席!」
親兵還未動身,前面派去邀請張昭的人卻已經返回,拱手道:「啟稟主公,張先生說得了熱傷風,現在渾身無力,躺在病榻上起不來,實在無法前來赴宴,讓小人代為賠罪,請主公與周都督見諒!」
「公瑾你看呢?」孫權雙眸轉動,心念電轉,把目光落在了周瑜的臉上。
說起來張昭與周瑜交情一般,並不屬於周瑜的嫡系,而且還是個手無傅雞之力的文官,對孫權並沒有多大的威脅,之所以邀請他一塊來赴筵,只是為了怕引起周瑜的疑心。
既然張昭不偏不倚的得了熱風寒,或許是他命不該絕,所以孫權就徵詢周瑜的意思。如果周瑜不勉強張昭,那麼張昭的性命就保住了,如果周瑜執意讓張昭來赴筵,那麼老頭還得給周瑜陪葬!
周瑜略作思忖,心平氣和的道:「算了,張子布快五十歲的人了。在交州這瘴氣叢生的蠻荒之地水土不服也是正常,給我接風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就不要勉強他了!」
孫權微微一笑,附和道:「公瑾說的也是。那就不必勉強張子布了,歲數大了和我等年輕人也談不到一塊!」
周瑜話鋒一轉,詢問道:「為何未見到朱君理將軍前來赴宴?」
自從程普、黃蓋、韓當等人相繼戰死之後,朱治已經成為孫氏麾下資格最老的武將之一,按照道理自然該來出席。但孫權也知道當今孫軍武將之中,怕是只有朱治一人才會對自己忠心耿耿,因此在去邀請周瑜赴宴之前,就找了個藉口派朱治率隊伍出寨巡邏去了。
「呵呵……我怕喝多了之後誤事,萬一漢軍來劫營。就會被殺個措手不及,故此派遣朱治率領了數千精兵,在寨柵周圍加強巡弋,免得酒後誤事!」孫權早就想好了措辭,回答的不動聲色,應付自如。
周瑜朗聲笑道:「想不到仲謀越來越細心了,倒是讓人欣慰。不過瑜並非嗜酒之人,大家淺酌幾杯,共商破敵之計。我等在大帳里舉杯共飲,卻讓朱將軍在外面巡夜,實在失禮。隨著黃公覆、韓義公等幾位將軍的相繼辭世,朱將軍已經成為了我軍中資歷屈指可數的老將。必須給予足夠的尊重,我這就派一員偏將去把朱將軍替回來!」
周瑜話音落下,朝帳外吩咐一聲。派了一員叫做陳騰的偏將即刻出營找到朱治的巡邏隊伍,把朱治替換回來。
陳騰剛走。孫權就端著酒壺起身:「時候已經不早,我等一邊喝一邊等朱將軍入席也是不遲!」
周瑜想要勸阻。孫權卻已經端著酒壺來到了他的面前,情真意切的道:「公瑾啊,這段時間陰雨連綿,我在帳中面壁思過,才發現自己從前實在太幼稚,太獨斷了,輕敵冒進害死了黃公覆與韓義公兩位將軍,真是寢食難安。我決心痛改前非,還請公瑾日後全力輔佐我,權對你的話一定言聽計從!」
周瑜急忙阻攔:「使不得使不得,萬萬使不得,雖然仲謀你比我年幼,而且瑜一直拿著你當兄弟,但無論如何你都是我等的主公,周瑜豈敢逾禮!」
孫權卻執意要倒酒:「這酒代表了我的悔改之意,若你不肯喝,那就是不肯原諒我之前的魯莽無知,我……我心中不安啊,於情於理,這杯酒必須由我親自給你斟滿!」
「哈哈……既然主公有此心意,那公瑾你就喝了吧!」旁邊的周侗撫須微笑,對孫權的改變很滿意,「公瑾喝了這杯酒,從今以後就更要全心全意的輔佐仲謀,君臣齊心,其利斷金!」
周瑜感慨道:「好,既然仲謀一片心意,那瑜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孫權又端著酒壺來到周侗面前:「周叔父,這兩年來虧了你的輔佐,我們孫家才能苟延殘喘,小侄還從來沒給你斟過酒,這一杯代表
七百五十六 斬草除根,以絕後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