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貴明白郭嘉提議讓自己除掉霍峻與夏侯蘭的目的是為了考驗自己,讓自己納上投名狀,如果拒絕勢必會引起郭嘉的懷疑,讓這次請君入甕的計劃前功盡棄,當即一口答應了下來:「若是兩人不肯隨我棄暗投明,自然絕不留情!」
不多時,于禁麾下的兩千嫡系已經全部來到太守府門前聚齊,宋琦、陳騰二人也各自率領本部八百士卒列隊到來,準備跟隨薛仁貴棄暗投明,叛漢降魏,唯獨不見了偏將徐洛。
薛仁貴胯下赤兔馬,手提震雷青龍戟,在太守府門前橫戟立馬,大聲宣布自己叛漢的理由:「論功勞我薛仁貴在大漢首屈一指,如今卻淪落到這般田地,兒子被鍘,妻子被逼的投井自盡,劉辯這暴君充分詮釋了什麼叫做無情最是帝王家,什麼叫做鳥盡弓藏,兔死狗烹,這樣的暴君我保他何用?」
于禁在旁邊鼓譟道:「薛將軍可是劉辯的姐夫啊,尚且落得這般下場,我等將來稍有差池,下場定然更加悽慘,今夜便跟隨薛將軍棄暗投明,歸順大魏!」
宋琦、陳騰等偏將紛紛拔劍在手,大聲附和:「棄暗投明,歸順大魏,剷除暴君劉辯,誰敢不從,定斬不赦!」
在場將近四千人一多半是跟隨于禁、宋琦等人出生入死多年的嫡系,剩下的小部分就算不願意跟隨薛仁貴叛漢,但看著薛仁貴手中明晃晃的震雷青龍戟,卻也不敢站出來反對,紛紛舉起兵器響應:「我等願意追隨薛將軍起義,推翻暴君劉辯!」
郭嘉卻敏銳的發現不見了徐洛的影子,手提佩劍詢問宋琦、陳騰二人:「適才與你們二人一起來的那員偏將去了何處?」
宋琦、陳騰二人俱都搖頭:「我們各自回營點兵,並沒有看到他的影子啊!」
于禁恍然頓悟,跺腳對薛仁貴道:「怕是徐洛回去稟報霍峻、夏侯蘭去了,你我兄弟速速分兵去捉拿二人,免得被他二人組織了士兵反抗。」
「文則去抓霍峻,我去抓夏侯蘭!」
不等于禁搭話,薛仁貴就已經催促胯下赤兔馬,揮舞手中青龍戟,喝令宋琦、陳騰二將跟隨自己去捉拿夏侯蘭,「將士們,隨我來!」
郭嘉急忙翻身上馬,向于禁使個眼神:「你去捉拿霍峻,我跟著薛將軍去抓夏侯蘭。」
于禁明白郭嘉的目的是為了監視薛仁貴,當即提槍上馬,率領了兩千嫡系直奔軍營捉拿霍峻去了,「將士們隨我來,休要走了霍峻。」
本來安靜祥和的夜晚被此起彼伏的腳步打亂,整個許昌城中雞飛狗跳,大街鄉小巷充斥著犬吠之聲,不明就裡的百姓們家家閉門,戶戶掩窗,連大氣也不敢喘,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何事?
而薛仁貴造反的消息已經在軍中迅速傳開,許多不願意同流合污的將士們開始逃亡,畢竟薛仁貴威震天下,又是三軍主將,反抗只能是死路一條,因此他們除了跟著叛漢降魏之外,只剩下逃亡一條路可走。
本來就一片嘈雜的許昌城更是甚囂塵上,人喊馬嘶之聲震徹雲霄,明晃晃的火把照亮了夜空。除了犬吠聲此起彼伏之外,家家戶戶的牛羊也開始跟著叫,仿佛地震來臨之前的瞬間。
當然,對於許昌的軍民來說,薛仁貴造反的消息不亞於一場地震!
薛仁貴手提青龍戟,催促胯下赤兔馬,引領著五百將士直奔大營,一路上也不為難逃亡的將士,任由他們從四門逃命,目標只有一個捉拿夏侯蘭。
一彪人馬來到營門前的時候正與策馬揚鞭的夏侯蘭撞個正著,薛仁貴手中青龍戟一抖,攔住了夏侯蘭的去路:「夏侯兄弟,劉辯殘暴無情,本將已經決定公開討伐。當初你背魏降漢,如今若是肯隨我重新歸魏,定會受到大魏皇帝的歡迎,若是執迷不悟,休怪我戟下無情!」
夏侯蘭握緊手中的長槍冷笑一聲:「薛仁貴,我夏侯蘭既然已經歸漢,就要為朝廷盡忠,豈能做那朝三暮四的小人?今日唯死而已!」
薛仁貴放聲大笑:「哈哈……真是大言不慚,你若是忠臣,為何又變節叛魏?」
「我當初為曹孟德效力只因為他是大漢的臣子,沒想到曹賊後來竟然僭越自立,我早有除賊之心,只可惜力有不逮。即便沒有許昌城外被捉之事,我夏侯蘭也早晚會重歸大漢,如今既然已經迷途知返,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