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晃早就傳下命令,嚴禁將士向柘縣的百姓賒欠物資,違者軍法處置。
守衛營門的士卒聽說來的兩個百姓是向南宮長萬討賬的,立即差人向南宮長萬稟報:「啟稟南宮將軍,營門外來了兩個百姓,自稱是『鄭氏酒樓』的夥計,聽聞大軍即將啟程離開柘縣,因此特地來向你討要酒錢。」
「狗屁,老子何曾欠過別人酒錢?」
南宮長萬聞言先是破口大罵,本想置之不理,又想起自己這段時間與徐晃關係不睦,萬一門外這倆傢伙鬧起來怕是面上不光彩,當即怒沖沖的直奔營門,雙手叉腰,咬牙怒斥:「哪裡來的潑皮,老子何曾欠過你們鄭氏酒樓酒錢?竟然訛到老子頭上來了,莫非活的不耐煩了?」
兩個夥計並沒有被南宮長萬凶神惡煞的模樣嚇住,而是言之鑿鑿的道:「南宮將軍還欠了我們酒樓兩頓飯錢,白紙黑字寫的欠條,休想抵賴。你若是不承認,我們就找徐公明將軍討個公道!」
「字據何在?拿來讓我瞧瞧!」南宮長萬怒不可遏,伸手討要欠條,「如果拿不出來,看老子不把你們撕成碎片。」
兩個由曹魏間諜喬扮成的夥計裝模作樣的在身上搜索了一番,這才一臉尷尬的道:「唉呀……我倆來的匆忙,把字據忘在了酒樓。但將軍欠我們兩頓酒錢卻是事實,你若是不肯認賬,勞煩跟我們入城一趟,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容不得抵賴。」
南宮長萬氣得七竅生煙,恨恨的道:「好、好……我就跟你們走一趟看看,如果拿不出我的字據來,看我不把你們的酒樓夷為平地!」
當下南宮長萬回營牽了坐騎,跟著兩個夥計悄悄離開漢軍大營,自柘縣南門進了城,穿街過巷,直奔鄭氏酒樓而去。
來到酒樓門前,南宮長萬翻身下馬,大步流星的邁過門檻,一拳砸在桌案上,震的滿屋「嗡嗡」作響:「鄭屠,給我滾出來,老子何曾欠過你酒錢?」
「哈哈……南宮將軍休要動怒,小人有事要見你,別無他法,只能出此下策!」鄭武滿臉堆笑的從後堂走了出來,拱手向南宮長萬賠罪。
南宮長萬霍然起身,上前一把掐住鄭武的脖子:「好大的膽子,耍我不是?信不信老子一拳砸爆你的頭顱?」
鄭武急忙求饒:「南宮將軍息怒,息怒啊!小人聽聞南宮將軍於去年喪偶,敬重你英雄了得,所以打算把舍妹許配給將軍,結為親眷,日後還請將軍多多關照。」
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鄭屠打算把妹子許配給自己,南宮長萬的怒火消了大半,冷哼一聲:「你算個什麼東西,你妹妹配得上我麼?我看你吃了熊心豹子膽,存孝消遣老子不是?」
鄭武顧不上和南宮長萬爭辯,扭頭招呼一聲:「喜妹,快出來拜見南宮將軍。」
鄭武話音未落,打扮的嫵媚動人,勾魂攝魄的蘇喜妹就施施然走了出來,與剛才小家碧玉的打扮判若兩人,裊裊婷婷來到南宮長萬面前肅身施禮:「小女鄭喜妹見過將軍!」
「這、這就是你的妹妹啊?」南宮長萬雙眸放光,就連呼吸也急促了起來,沒想到自己竟然走了桃花運,莫非這就是俗話說得官場失意情場得意?
接下來鄭武用一樣的說辭遊說南宮長萬,就說自己的妹妹是待嫁閨中的黃花大閨女,所以南宮長萬必須備下聘書六禮,才能把自己的妹妹娶回家。
「行,一切依你,我明日便來迎娶令妹。」南宮長萬拍著胸膛一口答應了下來。
次日晌午時分,南宮長萬領了幾名親信帶著準備好的聘書六禮來到鄭氏酒樓迎娶「鄭喜妹」,一進門就嚷嚷起來:「鄭兄,聘書六禮我已經準備好了,該把喜妹交給我了吧?」
鄭武垂頭喪氣的道:「唉……南宮將軍啊,這樁婚事怕是要黃了,你和舍妹有緣無分啊!」
「什麼?」南宮長萬暴跳如雷,一把揪住鄭武的衣襟提了起來,「你個殺豬的戲弄老子不是?信不信老子把你當豬宰了!」
鄭武急忙求饒:「南宮將軍息怒,息怒啊,不是小人反悔,而是陳評大人在一個多時辰之前帶人來到酒樓軟硬兼施,把喜妹弄走了。」
「什麼?陳評搶了我的女人?」南宮長萬登時怒不可遏,咬牙切齒的質問,「陳評是如何
一千五百八十七 士可殺不可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