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對著周圍的百姓拱了拱手,傲然說道:「本少爺乃是南皮城何家的三少爺何天是也,本少爺已經報上名號,你又可敢報上名來。」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王戰是也!」
「我名華文!」
另一個跟粗壯王戰爭吵的人也不甘落後,緊隨王戰之後報出了自己的名字。
「好膽!」
何天大喝一聲,隨後指著場地中央,一副指點江山的表情,朗朗說道:「要說這天下間何人最強,莫過於戰神呂溫侯。世人皆讚揚『馬中赤兔,人中呂布』,又豈會有假?以本少爺的看法,此次比武,必定是呂溫侯奪得第一,其他人絕非呂溫侯的對手。」
「哼!」
王戰不善言辭,華文倒是有點口才,只聽他冷哼一聲,站了出來,遙望場地中央,自信的說道:「戰場之事,瞬息難料,誰敢言稱自己只勝不敗?趙郡尉的實力,只要是南皮城的百姓都知道,你作為何家的三少爺,又豈會不知?天下人雖傳聞呂溫侯的實力強悍,可你曾親自見過,既然沒見過就是不知道,又何敢斷言呂溫侯必勝?看趙郡尉的年紀,等到了呂溫侯這個時候,必定更強。所以,我認為此次趙郡尉必勝。」
「笑話,勝利的是典副郡尉!」
「本少爺堅持自己的觀點,勝利的必定是呂溫侯!」
三人各執己見。一時之間誰也說服不了誰。最後,還是用打賭的方式對自己看重的對象下注。王戰自然是賭典韋獲勝,華文賭趙雲獲勝,何天則賭呂布獲勝。這次賭的是最後的勝家,賭注自然也要隨之提高。最後。三人一致同意,若是輸的人,就要在南皮城外脫光衣裳奔跑五圈。若是真要輸的話,輸的人怕是以後再也沒臉出來見人了。因此,三人心中都在祈禱自己看中的對象能夠獲勝。
「好,韓校尉果然實力驚人。比之李廣將軍不遑多讓!」
「兄台此言差矣,李廣將軍豈能與韓校尉相提並論?」
「還是兄台見多識廣,在下張三,有幸結識兄台,等閱兵儀式結束之後。你我把臂暢飲,坐論天下大勢如何?」
「兄台之言正合我意,在下李四,能結識張三兄,此生無憾矣!」
卻說在百姓的議論聲之中,韓恂已經射出了八箭,箭箭正中靶心,如今只剩兩箭。只要這兩箭再中靶心,就可得到十分。後來的人,就算同樣做到這種程度。最多也就是打個平手。因此,此時無論是支持韓恂,還是支持其他將領的百姓,都屏氣凝神盯著韓恂的動作。當然,支持韓恂的都希望韓恂能夠射中十箭,讓他們看到韓恂驚人的箭術。就算是那些支持其他將領的百姓。也是極為矛盾,一方面想要看到韓恂射中十箭。一方面又不想韓恂壓過他們支持對象一頭。因此,心中也是痛並快樂著的煎熬著。…
「著!」
一箭射出。勢如奔雷,引得千萬人的目光隨著那支箭矢而移動。
「哈哈,中了,韓校尉的箭術果然無敵!」
「我就說嘛,韓校尉能夠統領東平鐵騎這等強悍的騎兵,實力豈會弱於人?」
「韓校尉加油,再來一箭!」
當最終的結果來臨之前,無論是支持韓恂,還是不支持韓恂的,大家都用盡力氣的吶喊出來。現在支持誰已經不重要了,韓恂作為第一個出場的人,並且還有如此出色的表現,已經將大家的心神都吸引住了。
「射!射!射!」
要是在袁常穿越前那個時代,有成千上萬人圍著自己喊出「射」的話,估計都要吐血了。不過,在如今的時代,射還是個很正經的字眼,誰也沒有什麼其他想法。大家唯一的念頭,就是看到韓恂完美的表現。
韓恂心中依然平靜,就算是有更多的人,他的心神也不會有絲毫起伏。騎在馬上的韓恂飛快的掃了一眼袁常,隱隱的似乎看到袁常信任的目光,韓恂本來平靜的內心,似乎血液在燃燒在怒吼。韓恂雙眼驀然瞪圓,瞳孔之中似乎看不到其他的東西,只有最後那一個箭靶上的靶心存在。彎弓搭箭,這一次,韓恂將二石弓拉得猶如滿月一般,怒吼一聲,右手猛然放開,箭矢破空而去,這一支箭矢帶著韓恂的氣勢,帶著袁常的信任,還有周圍成千上萬百姓的期待,直直的朝著第十個箭靶的靶心射去。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