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躺在酒樓的床榻上,成是非翻來覆去的,卻是根本睡不著,腦海之中都一直在想著白日裡所發生的事情。
雖然說是為了減少麻煩,但是,成是非心裡還是不平衡,平白無故的讓西涼兵首領拿走一塊金子,換成任何一個人都會覺得不舒服。想他成是非以前在東平縣廝混的時候,都是白吃白喝別人的,只有他欺負別人的份,什麼時候會被別人給欺負到頭上來。越想越是生氣,心中就更是充滿了怒火。但是,他們三人以段天涯為首,在成是非和郭鈺二人眼中段天涯如同兄長一般,正所謂長兄為父,段天涯既然這麼做了,成是非也沒有辦法反對。
「可恨!」
成是非從床榻上坐起,憤憤的低罵一聲,想要躺下去卻又睡不著,便如此反覆動作,好半天愣是沒有睡著。
「叩、叩!」
正在這時,房門被人敲響,成是非頓時不解的看了過去,這個時間會是誰?難道是酒樓的小二,他似乎也沒有召喚過小二吧。
「是誰?」
成是非躺在床榻之上,沒好氣的問到。此刻他的心情不是很好,才懶得搭理屋外的傢伙。
「成是非,是我,快開門!」
聽到說話人的聲音,成是非微微愣了愣,這不是郭鈺的聲音,這半夜三更的她跑到自己屋子做什麼?想了想,成是非還是起身去開門。
「這麼晚了,你來找我做什麼?」
郭鈺沒有回答成是非的問題,進入屋子目光隨意的掃了一圈,然後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微微一笑,說道:「成是非,對於白日裡發生的事情,你心中肯定也很不舒服,是不是?」
「是又怎麼樣,如今金子都給人家了,難道還能要回來不成。」
成是非沒好氣的回答到,心中暗自想著這半夜三更的郭鈺跑到自己屋子就是為了問這個問題,不知道她是不是吃飽撐了沒事幹。
「要是當然要不回來,不過,這件事情不能就這麼算了!」
郭鈺嬌媚的臉龐之上,故意表現出一副惡狠狠的表情。不過,她一個女子露出這樣的表情,讓人看了並不覺得兇惡,相反,還讓人覺得有一種別樣的韻味。就如此刻的成是非一般,看著郭鈺的目光,微微發愣著。這些日子只顧著和郭鈺鬥嘴,卻是沒仔細觀察過郭鈺,此刻一看,這郭鈺的容貌也是極為嬌美,讓得成是非有瞬間的悸動。不過,成是非也就想想罷了,不說郭鈺是郭嘉的妹妹,身份高貴,而他只是袁常麾下的一個護衛,差距太大;而且,郭鈺又跟袁常如此親昵,誰知道郭鈺跟袁常是不是有什麼更深層次的關係。他成是非也不是什麼急色之人,自家主公的女人,他自然不會多想。
「那你又要如何?」成是非低著頭不敢去看郭鈺的臉龐,唯恐自己看久了會陷進去。
「當然是要出口氣了!」
郭鈺惡狠狠的說了一句,見成是非距離自己有些遠,讓他靠近一些,成是非扭捏了片刻,這才不情不願的走了過來。隨後,便聽郭鈺低聲說道:「長安城內的西涼兵之所以如此肆無忌憚,一切根源還在於李傕和郭汜二人,若非他們二人放縱,西涼兵必然不會如此。就如我們幽州境內,在袁大哥英明的治理之下,有哪個將士敢做這種事,怕是早就被殺頭了。所以,我們一定要懲治李傕和郭汜二人一番,讓他們知道,我們幽州的人不是這麼好欺負的。」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是,主公出發前就已經說了,讓我們專心去完成任務,不要弄出什麼事。所以,這件事就算了吧!」成是非猶豫了片刻,最後還是本著大局著想的念頭,勸諫郭鈺不要生事。
「成是非,看你平日裡氣我的時候還挺像個男人的,現在被人欺負到頭上了,你怎麼就這麼婆婆媽媽的,一點都不像男人,太讓我失望了!」
郭鈺斜睨了成是非一眼,毫不留情的嘲諷到。
「哼,誰說我不是男人。我只是擔心弄出什麼問題,被李傕和郭汜給發現了,到時候若是無法完成主公的任務,無法向主公交代。」
「這一點你放心,我心中已經想過一條妙計,保准不會被發現。」
郭鈺見成是非有些動搖,當即閃動著她那靈動的雙眸,狡黠的說道。
「你先說說看,若是沒有問題,我就答應你;若是有